丁天涯,今年23歲,是一名自由職業者,屬於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連照片都沒有。一直很想找一個女朋友,可是在這座城市裏,對於沒房沒車的他,簡直是一種奢求。
慵懶的坐在飛馳的地鐵車上,看著擁擠的人群,他感到很迷茫,這裏有學生,有白領,有夫婦,有老人,還有流浪漢。
“叮……”,丁天涯擠下地鐵,一個手拎黑皮包,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快步走出他的視線。
看他急的樣子,丁天涯有些得意,這些每天拚命工作,卻又拿不到多少工資的人,不知道他們每天都在忙些什麼。
也許,他們是為了生存,也有可能是享受這份忙碌,而丁天涯,哼哼,隻是一個懶漢,也許打打零工,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丁天涯有一個夢想,走遍世界各處最美麗的地方,可以像小說裏寫的一樣,四處探險,四處遊蕩,不用為了吃穿而發愁,不用為了交不到女朋友而寂寞。
或許在丁天涯當兵的那些年裏,他才是最快樂的,閑下來的時候看看小說,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勸說最鐵的戰友,一起去盜墓,最離譜的是,張強曾叫他去學內功。
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看到平坦的地麵,原來已經走出地鐵站,抬頭仰望,墨黑色的天空上,藏著幾顆孤獨的星辰。
‘原來還有很多人和我一樣孤獨。’
穿過幾條街道,走入小區,進入單元樓走到電梯門前,電梯正從11樓往下走,等了一會,走進電梯,按了一下23,感覺著電梯裏昏暗的燈光,丁天涯的心情頓時舒緩不少。
他喜歡昏暗,隻有埋在昏暗裏,他才能看到真正的自己。
在這和平的世界裏,戰士隻有無止境的訓練,一次次的模擬練習,提不起一絲興趣,明知道死不了,還要拚命做著各種花樣動作,躲避那些無謂的攻擊。
“叮”電梯門打開,丁天涯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電梯,打開房門進入房間,打開燈,眼前一片狼藉,慵懶的脫下外套仍在沙發上,走到床前,把堆散在床上的一本本日本雜誌扔到一邊。
丁天涯舒服的躺在床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明天張強約他去一家公司麵試,他自己很不想去。
可是這個隻有40平的小屋,需要交800塊房租,雖然不多,但對不愛賺錢的他來說,已經是一筆昂貴的支出。
或許,他並不適合在這個和平的世界生存,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出生在戰亂時期。反正沒有家人,自己可以盡情享受戰鬥時的歡樂,或許那才是真正的丁天涯。
可他沒得選擇,選擇對他來說是種痛苦,他厭惡選擇,更厭惡讓他做出選擇的人。
眼前閃現過一個個高矮胖瘦,各種麵貌的老板,丁天涯心裏很是不爽。
這些人總叫他做出選擇,好像在這些人眼中他隻能幹這幾件事。
‘嗬嗬,誰叫他們成功了呢。’
閉上雙眼,回想起軍營裏的生活,一把吉他,幾首軍歌,清晨的小號……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看看手機9:37。
嗬嗬,丁天涯自嘲的笑著搖頭,下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不急不緩的走出房間。
到了張強所在的保安公司,已經將近11點了。
丁天涯見到張強以後,張強一臉不高興的破口大罵。
丁天涯屏蔽張強嘴中的噪音,用腳掌摸摸地麵,在看看雙手的指甲。
張強看到丁天涯的動作有些無奈,把他拽到老板辦公室,張強點頭哈腰的向老板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