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色微亮,一行隊伍從西門處離開城門。
為者體格魁梧,有著一臉絡腮胡,濃眉大眼,麵貌硬氣俊朗。手持一柄被插在牛皮裏的長刀。
這支隊伍裏多是軍中精裝,皆身披甲持銳,神色警惕,不時掃量四方。
離涼城越來越遠,漸漸隊伍遠離了城池,步入越荒涼的野外。
野外需要防禦的不止是凶殘狡詐的異獸,還有人!隨著近年來燕國局勢越動蕩,賊寇的數量也越來越多,加上還可能有一些別有用心之徒......
哼,想到這裏,這支隊伍的領轉過頭來,冷冷的看向被押解在隊伍中央的黃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停下來歇息一會。”
看著眼前被禁錮得牢實無比的黃鰈,領臉上露出一抹暢快之意。
“黃鰈,你也沒想到會有今把。”
黃鰈麵無表情,淡漠的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領,直直的看了足足有半分鍾,眼底露出疑惑,“你是......?”
押解隊伍領聽見黃鰈這番毫不做作,真誠無比的話語,臉色一陣潮紅。他,居然不認識自己?他怎麼能忘了自己!自己可是日日夜夜都忘不了,想要找他報仇,就連這次押解黃鰈前往劍門城也是自己費了老大的力氣才爭取到的。
“混蛋!”領突然怒吼道,一巴掌狠狠的抽出,帶著風聲,抽在黃鰈的臉上。
一旁其餘的下屬聽見響聲,瞟一眼後,就轉過頭就當沒有看見。反正這次任務要求的隻是把黃鰈押解到劍門關就行,至於路途中會不會生什麼事,這些都不會管的,也沒有人管。
黃鰈白皙的臉頰上迅浮現一道通紅的手掌印,沒有動怒,黃鰈依舊坐在那裏,仿佛被打在臉上的人不是他一樣。
至於眼前這個不知是什麼身份的人,不過是一隻跳梁醜而已,嗬,也隻敢在自己落魄時呈呈威風而已,就算是現在,自己給他一把刀,他也不敢對自己下手,因為他活著對上麵的人價值更大,眼前這個跳梁醜也隻敢裝裝威風而已。
領陰冷的盯著黃鰈,嘴角微微抽搐幾番,死死的看著黃鰈,“我叫高瑜,兩年前雪京賞花會上,就是你讓我當眾出醜!”
黃鰈神色恍惚,兩年前雪京賞花會,他有些記不清切了,突然,仿佛像想到了什麼,他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個西南地區來的鄉巴佬啊。”完搖了搖頭,“不懂規矩,以為自己家裏有點錢就在雪京橫行無忌,還當街強搶民女,真以為雪京是你那一畝三分地了,就算我不教訓你,也多的是人教訓你。”
話未完,就被一腳踹到在地。“那我就教你什麼是規矩,現在我就是規矩!”
雙手被蠻牛筋捆住,琵琶骨也被鋼筋刺穿,加上氣海被封印。根本提不起絲毫力氣。
但畢竟是罡境修為,就算元力被封住,也是罡境強者的肉身,受到一些尋常攻擊,也很快就能恢複。
而且高瑜這一腳顯然沒有留情,若是踹在石頭上,能將石頭踹得碎裂。
肚腹處一陣劇痛,黃鰈費力的爬起身來,望著高瑜,嘴角露出笑意,“總算像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