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讓欣賞之意更甚,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矣,不過還是考考其為人,才學,見識,以及對家事的看法。
漢靈帝放聲大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子微微前傾道:“對,隻有你一個方離,方子進,獨一無二的方離。”
方離聞言微微一笑,自信道:“陛下言重了,離雖獨一無二,但這世上任何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猶如陛下,又猶如張大人,或猶如現今朝堂之中的任何一位大人。不知殿下可知這世界上任何一片樹葉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的紋路看似相同,仔細觀之卻會駭然發現這樹葉盡然沒有一片相同的。”
什麼,漢靈帝和朝臣皆是一驚,心中想到,怎麼可能。而張讓卻是眼神神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出言道:“不知你這位草民如何得知?”
方離已經肯定了此人必然是張讓,不然沒有人有如此大的權力,溫潤如玉的笑談道:“吾上知這天文地理,下知治國軍略之術。”
“哦?何出此言,那你先說說這天文地理。”張讓微笑的示意方離繼續談論,不需要在意其他的事。
方離頂著疑惑之色,這張讓什麼鬼,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啊,行了一禮,言道:“先說說這天圓地方之說,在離看來純屬無稽之談。”此言一出,群臣大呼不可能,妖言惑眾,一片片都是責難之聲。方離為何停住不再出聲就是因為知道自己要被責難,所以便不再言語,漢靈帝會讓自己說下去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張讓率先皺了皺眉,又鬆開眉頭出聲放出自身氣勢,因為龍脈之力的洗禮,威壓氣勢擴張而來,恐怖至極,張讓在漢靈帝複雜的神光中力壓朝臣,示意方離繼續說。
方離給嚇了一跳,還以為張讓突然要宰了自己,那氣勢簡直恐怖到了極點,王伯父的氣勢在這個氣勢麵前恐怕也會如紙老虎一般抵擋片刻後便會步入文遠的後塵,由此可見這威壓的恐怖。
方離清了嗓子,言道:“張大人,陛下,各位大人,不是離妖言惑眾,而是事實如此,離自夜晚偶然見得尋院壯丁拿著火把尋府,然而天圓地方的說法,地是方的,對嗎?”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以示認同,緊接著方離又言道:“既然地是方的,可是火把的倒影在壯丁拿著火把上前之時,地是方的?但是為何火把的倒影卻是因為地形而便的時而高大,又時而微小,甚至有時候隻見火把,卻不見火呢?”
眾人深思,久久不言,隨後一個大臣突然說道:“有理,老夫倒也遇見過公子所說之事,現在想起來好像還真如公子所說。”聽得這位大臣出來出言後,後麵接連有附和之聲,方離又言道:“所以我們生活的土地,世界並不是天圓地方,而是這個世界是圓的。”
“什麼,不可能,就算不是天圓地方,世界也不可能是圓的,是圓的我們又如何站立在這土地上。”袁槐突然出聲道。
這次所有人又都傾向了袁槐的看法,方離再出聲道:“那好,袁太尉,離再給你講訴一個事實,旭日東升隻能看到太陽緩緩升起,從開始的小小的影子,逐漸化為一個圓圓的太陽,一直到午時,再一直到酉時太陽落山,以球形緩緩消失削減體型消失可對?”
袁槐想了想感覺是這個理,就點了點頭,認真的聽方離的下聞,群臣自然也是驚異無比,至於漢靈帝和張讓則是眼中大放異彩,滿意驚奇之色更甚。
“第二天,太陽照常從固定的起點升起,照常從固定位置落下,如果這個世界不是圓的,那太陽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就是天是圓的,而地,離前番已經解釋了,與這太陽升起落下一樣的道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方離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自信滿滿道,小樣,論權謀老子是玩不過你們,但是論見識隻要你們還是封建社會,老子就能讓你們目瞪口呆。
的確,現在朝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詫異的看著方離,心中卻一番印證,似乎的確是圓的。漢靈帝和張讓也是同時皺眉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