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綹陽光從潔白的窗簾的空隙中射進屋內,照在病床上。
董春意慢慢的睜開眼睛,他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說實話,窩在床沿睡上一夜,真是個遭罪的買賣。
他抬頭向床上的病人看了一眼,病人瞪大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王允?王允?”董春意輕聲的呼喚著,聲音越來越大,病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慌了,急忙伸手摸病人的頸大動脈,觸到強烈的脈搏,才稍微送了口氣轉身跑了出去。走廊裏回檔著激動的叫喊聲,“醫生……醫生……王允醒啦!醫生……你他媽的在哪兒?”
董春意跑出去後,王允微微動了下腦袋,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搖晃的房門,頭腦中混亂至極,不斷的重複著過往的片段……
“阿布……你醒啦?”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空投的炸彈砸中了,腦中隻存在一點點影象,一個老頭站在床頭小心的問著。
“這是新型的炸彈,我們要帶著信仰和信心去實現一個偉大的理想。人要有個崇高的理想不是嗎?”那老頭教給自己如何製造更高檔,威力更大的炸彈時說的話。
“天啊,難道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忘記了嗎?快向真主祈禱原諒你的罪過吧!”一個漂亮的維族女孩站在麵前,自己手足無措,真的想不起來還有個未婚妻?
“司令,我好象認識他們……有印象啊……頭很痛啊……”老頭飛快的跑過來,給我打了針止痛‘藥’,而自己很容易感覺的,有好幾隻槍不善的瞄準自己。
“你都知道了吧……不管你是阿布還是王允……我……我……隻想知道……你從見到我到現在……是……是否……真心愛過我……”蘇菲的脖子上被匕首軋出一個血洞,明顯的是三棱刮刀刺出來的傷口,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悲傷。頭好痛啊,後腦撕裂般的疼痛,當我注射完‘藥’,我已經完全的清楚自己該幹些什麼了。
司令已經被我擊斃,炸彈已經拆解成功,董春意從暗影中走了出來,看來我想自殺謝罪的希望都沒了。精神上突然放鬆了,爬到他麵前嚎啕大哭,“幫幫我……幫幫我……”
外麵又響起異樣的聲音,董春意大聲怒吼著:“滾!我今天站這裏,你們休想進去。”
“是啊!做了顱內手術,不能受太大刺激的,何況因為毒品的關係,病人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我是醫生,等病人有了好轉,我會通知你們的。”一位女醫生跑過來打圓場,也不想想,她憑什麼去阻攔國家安全局特別偵調組的人。
“你們問也沒什麼用,病人現在有嚴重的心理障礙。有的時候甚至不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希望能給我點時間將他治好。”辦公室的一個主任也站到董春意旁邊勸說。
董春意感激的看了看在自己左右的兩名主治醫生,站直了腰杆,說什麼也不放他們過去。
偵調組的人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強硬的喊:“認識字吧,《偵調令》,還不讓開的話,就別怪我了。”
董春意大聲的說:“王允還沒醒。”小聰明是耍過了,王允應該能配合的完美無缺吧!主要是先吧這5個混蛋擋回去,再和王允商量下,把他的罪責降到最低。
偵調組的人沒有理會,舉著文件向前慢慢的走,“我知道他醒了,你不是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