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火辣辣的太陽直射大地,周圍的景物在地麵不斷升騰翻滾的熱浪裏扭曲變了形,昔日繁華的中興國國都梵城,此時大街上竟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隻有知了在樹上瘋狂地嘶叫!

午門外的一處空曠場地中竟被挖出一個直徑達十丈、深九尺的大坑,半人高的火苗與滾滾濃煙擰成一股從坑中直衝雲霄,空氣中彌漫著屍體燒焦的糊味。坑的西麵站滿了前來觀“禮”的梵城百姓,紅衣銀甲的三千禁軍將他們包圍得密不透風!

尚未被燒死的人渾身如火球般拚命的向上攀爬,卻被上麵的長矛無情地紮了下來,淒慘的呼號聲一撥撥地響徹雲霄,直到漸漸歸於平息,一眾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被這人間煉獄的景象嚇得麵無人色,膽小者暈倒在地,也有人伏地嘔吐不止,年紀小的娃娃早已被嚇得哇哇大哭!

全城的百姓被中興國的二王爺向東與三王向北強行要求來觀看誅相府九族的“典禮”,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告訴臣民妄想讓他們還政於皇帝的下場,將會同他們一樣遭到血腥的鎮壓與屠殺!

向北健碩頎長的身軀上包裹著一襲鮮紅色的血衣,隻有袖口與衣擺的點點斑白還能依稀看出他原本穿的是一件白袍,鮮血濺滿了他棱角分明的俊顏,與左耳那顆血紅的耳釘相得益彰,斜飛入鬢的濃眉下那雙狼一般嗜血的眼瞳,讓這名光頭男子整個人看起來乖張狠戾,危險無比。

“北,還沒玩夠?”低沉又充滿磁性的男性嗓聲從向北身後響起。

向北頭也不回,揮手就將“嘩楞楞”做響、崩壞了刀刃的砍刀隨意丟進了坑裏。

身後的男子微微一笑,抬起白暫修長的食指輕輕一勾,他身後馬上就有一青衫中年男人畢恭畢敬地跟到他的身側。

“青奴,還有多少人?”

“回二爺,除去已經行刑的一百八十三口,餘下的二百四十一口皆為相府的女眷及婢女。”

向東擺了擺手,青奴迅速退了回去,向東狹長的雙眼瞟向坑東側的那一眾女人,與向北一模一樣的俊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兩步走到向北身後一把搭過他遒勁的臂膀輕笑道:“看看有你中意的”食物“沒,別整天擺個臭臉給你哥我看,這次雖說是我有錯在先,但你也適可而止吧!”

向北一把甩開向東的手,斜睨了一眼向東皮笑肉不笑道:“你還知道你是我哥!”

“行了,快去挑你的食物吧。”向東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全給我活埋,這些人我嫌髒!”向北眼神中充滿厭惡。

“好,一切隨你。”

“來人,將這二百四十一口罪婦全部坑殺,行刑完畢,一眾百姓便可自行離去。”

向北渾厚的嗓聲回蕩在刑場四周,頓時女人的哭喊聲與禁軍的叫罵聲交織在一起,二人不做停留轉身便走,身邊八名死士緊隨其後,就在此時一種奇怪的聲音卻突兀地在四周響起。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狼,灰太狼。

別看我隻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

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白雲因為我變得柔軟。

別看我隻是一隻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

天再高心情一樣奔放,每天都追趕太陽。

有什麼難題去牽絆我都不會去心傷,有什麼危險在我麵前都不會去慌亂,

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當作遊戲一場。

在什麼時間都愛開心,笑容都會飛翔,

就算會摔倒站得起來,永遠不會沮喪,

在所有天氣,擁有叫人大笑的力量,

雖然我隻是羊。”

這段喜洋洋與灰太狼的主題曲生生地讓向東與向北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兩人不約而同地向發出聲音的女眷那邊望了過去,而放這首曲子的人正是在送外賣途中出了車禍而穿越過來的陸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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