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首的張曼成有趣的說道“能得到任先生的稱讚之人為數不多矣。”
任詮將一紙告示雙手遞給張曼成,然後道“主公你看,此人用職權和賠償來強行鼓動百姓使用肥料,豐收之際分成超出糧產的一半,可見此人在縣裏的產業頗為奇妙。”
“確實不錯!”張曼成點點頭,說道:“先生的意思?”
任詮慢慢道來“所謂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明年主公即將北迎天師得取天下,倘若主公將這些產業收為己有,獻給天師,那麼主公功勞可超越其他眾多渠帥與張梁張寶並立,三公之位不在話下。”
張曼成眼中閃出一抹金光“聽先生一言,曼成如夢初醒撥開雲霧見青天。”
張曼成隨即便發令“孫仲,任詮,張弗道”
“末將在!”被喚道的黃巾副將包括任詮挺身而出。
張曼成言道“本帥封你為主將,張弗道為副將,任詮為軍師,分你兩千黃巾之士,命爾等即刻前往荊南、交州傳教,屯兵桂陽,三月之時,無需號令,直往南下覆蓋整個交州,取得徐聞縣產業。”
“末將遵命!”三人同時應聲。
被封為主將的孫仲,脫口問道“趙氏如何處置?”
張曼成眼中閃出一抹狠意“斬殺賊寇如此心狠手辣,此子不能留,殺之。”
孫仲聽聞之後,便帶領兩人離開,著手南下。還在越南謀劃對付西邊扶南國的趙興,卻不知自己的出現,被這個時代的黃巾給盯上了。
漢光和六年八月初,林邑國國王區逸十日之內,召集全國兵力六萬向扶南國烏汶重鎮悄然前進。
趙興四千漢軍和林邑國大將軍區熊三千林邑軍,沒有與區逸的六萬大軍同行,而是一路北上,直到骨木峽穀停留。
趙興騎著區熊送過來的戰馬,逮著韁繩,一路走行,回頭打量了一下區熊沒在身後,向身旁同樣騎著戰馬的呂岱問道:“定公,區逸帶大軍西行前往烏汶,為何我們北上?”
呂岱回答道“明公,這次林邑國舉全國之力六萬大軍直接殺往扶南國,烏汶的大王子混盤盤肯定堅守不住,必然向國王混盤況和二王子混盤侖求救,坐守北方萬象的二王子混盤侖肯定會帶兵南下,我們此次北上目的就是等二王子混盤侖南下之後,攻克萬象。”
趙興思索了一陣,不由有些泄氣,自己在臨軍事上,確實一竅不通,看向呂岱,如同請教師長一般對呂岱說道:“請定公教我。”
呂岱欣慰笑了笑,耐心的解釋道:“區逸為攻已有準備,扶南國大王子混盤盤為守無準備,此乃占據天時,扶南國與林邑國環境氣候相同,兩軍不受地理環境影響,此乃占據地利,以六萬兵力攻打兩萬兵力,此乃占據人和,隻要不是愚蠢之人占有天時地利人和焉能不勝?”
經過呂岱的提醒,趙興回想到看似豪爽,實則胸有溝渠,奸滑異常的區逸,點了點頭,既然有如此魄力舉全國兵力以少戰多,多少有些能力。
趙興一行人北上的時候,林邑國國王區逸親自率領著大軍從占城出發,直行進入扶南國境內,所過之處,如掃帚鏟地一般,扶南國各個部落聞風而降,直到烏汶。
當區逸的六萬大軍已經將烏汶城圍堵的水泄不通的時候,烏汶城裏的大王子混盤盤還睡在一個女人身上。
反應過來的混盤盤急急忙忙的穿上一身儒士服飾,來到城牆之上,喝道:“大膽區逸!你竟敢犯我國領土!”
區逸朗聲回應道“哼,昔日奪土之仇,不共戴天。”
混盤盤哈哈大笑起來“不就是奪了你一個日南郡嗎?再說日南郡是你們林邑國的嗎?”
正當混盤盤還準備諸多語言喝退區逸的時候,城牆之下的區逸右手手持三尺長劍,直指城牆上的混盤盤“進攻,第一登上城牆者賞百金。”
區逸的命令一出,包圍烏汶的六萬林邑兵從四麵開始向烏汶城殺去,林邑國擅長長弓,四麵八方的箭雨頃刻間飛向烏汶的城牆上,烏汶城守城的士兵一時間死傷無數。
混盤盤一旁的副將連忙將混盤盤扶出女牆,躲避箭雨,急急的說道“大王子,你先退回去,讓末將守城。”
混盤盤一時失魂,不知所措,他沒想到區逸一言不合就開始進攻,根本沒有想到戰爭如此簡單打響,漢書裏不是有說兩軍交戰之前需要遞交戰書嗎?再不濟也要在戰場上宣言吧?他也完完沒有想到一直龜縮偏安一地的林邑國國王區逸竟敢犯境。
被箭雨壓製,烏汶城牆上的扶南國士兵根本抬不起頭來,林邑國士兵推著雲梯已經慢慢的靠近城池,雲梯架在城牆上,身穿藤甲的刀盾手,開始陸陸續續的順著雲梯爬上城池。
城牆上的鮮血證明了一切,反應過來的混盤盤連忙抓住副將的手道“全國之兵,區逸那廝居然舉全國之力來攻打我們,快,快,坨將軍快予父王和二弟發往求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