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就在魚遵將軍下去沒多久,一員後軍偏將突然急匆匆的趕來向符健報告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聽到此噩耗的符健差點沒暈過去。
想當初,自己數萬大軍兵出東海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特別是在連克十七城後跟羌戎兩族合並一處,數十萬大軍連綿不絕的軍營更顯兵鋒,現在卻在一座雄關門前黯然失色,羌戎兩族的退兵,自己久攻不下的大散關,就仿佛是嘲笑自己這些日子所得意的功勞都是無用之功。
“羌戎兩族,走的哪條路?”
“他們此去正是平陽方向,我估計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哼,就讓他們兩族去破個頭波血流吧,我們走別的路,還有哪條路可以走?”
“陸上都被氏族的人抵死了,現在估計就隻有水路可以走了?”
“水路?對,快通知魚將軍,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火速趕往洛水,那邊有船,我們走水路,快。”
想到自己後路被掐,東海王符健一下子就變得驚慌失措起來,自己可不能死,自己的大業還沒完成,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左思右想之下,突然想起當初大軍來的時候,在渡洛水河時曾經強行征集了大量的船隻,事後自己還留了一點兵力在那看守以防不時之需,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是,大王。”
聽到符健的話後,偏將也是趕緊出去找魚將軍,畢竟現在不快點爭分奪秒的跑路,待會很有可能小命就不保。
“什麼走水路?可是我軍都是旱鴨子,如果走水路,萬一遇到敵軍,那可是有著全軍覆沒的危險,不行,我的找大王說說。”
當在前方指揮著大軍有序撤退的魚遵聽到偏將傳來的最新命令之後,頓時就急了,自己等胡人天生的馬上民族,哪裏會什麼水性,如果在船行駛的時候遇到什麼敵人,不是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嗎?
“魚將軍,這都什麼時候了,大王這才新敗,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後路被堵,我們如果還是一意孤行的走來路,那麼與氏族在戰鬥下去,你看我們軍隊的士氣可堪一用,再說如果在消耗下去,那麼實力弱小的我們還被羌戎兩族給一口吞下,連骨頭都剩不下,到時候可就真的連哭的地方都沒了。”
聽到魚將軍持有反對意見,偏將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早有準備的一把拉下魚將軍,一副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是,不是,可是…”
魚遵是個猛將,如果說讓他衝鋒殺敵,那他能殺個七進七出,但讓他辯論,那真是借他十張嘴也說不清楚,雖然魚遵知道麵前這員偏將的話有著幾分道理,但是魚遵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沒什麼可是的,魚將軍我不信敵人會這麼巧的知道我們會突然走水路,再說也許正是因為敵人也知道我們不通水性,所以才沒有想到我們會走水路呢?兵法上反其道而行的道理,我想魚將軍一定是懂得,所以還請魚將軍下令。”
偏將看著魚遵已經有所意動,立馬趁熱打鐵的跪下請命。
“唉,算了,就聽大王的吧!全軍聽令,丟棄一切繁雜的輜重,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火速趕往洛水。”
魚遵看著單膝跪地的偏將,再看看不遠處大軍的那副失魂落魄的士氣,不甘的下達了命令,卻沒注意到此時單膝跪地的偏將低著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