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其他的殺招來對付,隻好再一次的默念“大藥王鬼客禁咒”,一道符籙撞過去,它再次撐了下來,不過,已經產生了一絲裂痕,我大喜,看來有望殺了人頭僵。
再度默念,奉敕,大藥王急急如律令,轟然一聲,符籙靈光四射,直奔過去,將那產生了裂縫的人頭僵再度的包裹起來,啪的一聲就給擠爆了,那金光迅速的收縮,一點星芒消散,隻殘餘下些許灰燼而已。
此時纏在我脖子上的腸子也化作了灰塵,脖子上的疼痛瞬間消失,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感覺輕鬆了不少。
但在灰燼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不遠處,死死的看著我,我感覺熟悉,這誰的身影?
我當即站直了身子,仔細的打量,但周圍的黑夜太濃重,我竟是看不清楚那人是誰,我趕緊打開手電筒,光亮開到最大,那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發出綠色的光,我吃了一驚,走上前去,那人一下子從濃霧當中清晰起來,他是我的父親,當年那個可憐巴巴,一輩子如同耕牛一樣樸實的老人。
我說:“爹,怎麼……怎麼會是你?”
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樸實的笑著,那雙泛著綠色光芒的眼珠子慢慢的就恢複了正常,我見他笑起來臉上的皺紋就會堆積起來,幹瘦的老臉如同橘皮,胡子吧差的,有一種滄桑之感,這種感覺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腦子裏,跟當年一點都沒變。
我說:“爹,您老過了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他仍舊是笑著,不說話,跟當年的一模一樣,都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黔首,黔就是黑的意思,在當官的人看來,貧苦百姓就是一隻隻的納糧的頭顱,是賤民。
父親從來話都很少,悶著隻顧幹活,我母親說自己當初運氣不好,怎麼就嫁給你爹這樣的人,從被他先開蓋頭的那一刻開始,從來就沒活泛過,比那悶驢子還悶死個人,所以,母親就是個十分愛嘮叨的嘮叨鬼。
我問父親:“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找你的?”
他說:“這麼多年了,我也想你,所以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我激動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問他母親在哪裏?
他說:“我也不知道你娘他在哪,來,讓爹抱抱。”
我的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掉下來了,我撲倒了父親的懷裏,心裏暖洋洋的,那種感覺我是在夢裏尋覓了無數回,今天才找到了。
父親的一隻手抱著我的肩膀,另一隻手不知道在下頭搞什麼,我低頭一看,看到了一隻匕首,我急忙就將他推開,質問是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