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倪青嵐再也不遲疑,飛速的狂奔過去,我的速度那就不用說了,生前那可都是摸金校尉,天天的訓練,雖然不上戰場打硬仗,但挖墳掘墓、入地摸金,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得,地下古墓當中大粽子多不勝數,必須具備一定的身手,要不然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倪青嵐呢,聽她說自小沒有父母,是個孤兒,被淩虛子收養,教授道家法門,和中華武術,別看她是個女的,跆拳道九級未必能近的了她的身,但她總比我差了許多。總結起來,那就八個字:男女搭配,強強聯合。
一轉眼我們就來到了那座冒著黑氣的屋子的外頭,這裏的院落都很深,大門鑲嵌在土牆裏頭,都是古舊的木門,門扇不怎麼完備,朽爛產生的窟窿挺多,我從窟窿裏往裏頭看,果然是這一家,裏頭正麵是兩座土窯洞子,靠左邊有一座低矮的瓦房,土牆的,用你和麥秸攪和在一起塗抹在牆上,但也有了很多年的樣子,十分的斑駁破舊,露出了裏頭的塊塊土坯。
此時正有一道燈光從廂房窗戶照出來,落在當中的院子裏,院子裏的荒草都被人為的清理掉了,還算幹淨,可讓我感到驚奇的是院子當中陳列著許多的水缸、水盆,還有十幾口棺材,有的新,有的舊,舊的都支離破碎,棺材蓋子有的蓋著,有的沒蓋,亂七八糟的隨地亂扔一起,看這架勢好像是在搞什麼死人的營生。而且,透過門縫,屍氣弄得幾乎都化不開。
裏頭有人,我們也不好直接破門而入,於是抓起門上的門環生了鏽的門環敲打,裏頭的燈光忽然就滅了。
我咦了一聲,繼續敲打,裏頭沒有動靜。
我就扯開嗓子喊,有沒有人啦?
裏頭安靜了,我正要破門而入,裏頭傳來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聽起來那是十分的氣惱,大著嗓門回答我:“沒有人,大半夜的敲什麼敲,趕緊給我滾蛋。”
我本來還想客氣客氣的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就因為最後這一句“趕緊給我滾蛋”我說:“你老東西讓誰滾蛋呢,趕緊把門打開,要不然我們可要砸門了。”
這時燈又亮了,一個人端著一盞幽暗的油燈推開門走了出來,那油燈從下往上照,照的這丫老頭子跟個鬼似的,看身上穿著打扮,原來是個邋裏邋遢的道士,頭上的發髻蓬鬆,插著一根木頭簪子,耳鬢和腦後都是淩亂的頭發,有些花白,難怪都叫道士老雜毛,原來這丫的頭發真是又雜又亂。
雜毛道士站在院子裏很不客氣的哄我們走,帶著一種仗勢欺人的架勢,隻怕附近的村民都知道,但就是不敢說,怕這老東西的手段。
我一腳就將破門踢開,和倪青嵐走進院子裏,雜毛道士一看不好,今兒遇到硬茬,隻怕不好對付,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他登時就和顏悅色起來,彎著腰,弓著背,走過來笑問二位施主遠道而來,未曾遠迎,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