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塔吼道:“去你大爺,前邊堵得跟錘子一樣,你讓老子挪車?”他說著就一把揪住我的領口讓我下車,我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大街上,小孩子別打架,打架不好。”
黑鐵塔一把就將我腦袋給從車窗拽出去,我幹脆就將腳在座位上輕輕一蹬,從窗戶彈了出來,警告他別亂動手,亂動手沒有好果子吃。
黑鐵塔一看就是欺負人慣了,他這一身橫練的肌肉,誰人敢惹,可今兒撞著我算是他倒黴,我說了幾句勸慰的話,他就是不聽,那拳頭就跟碗口一般大,比我的大多了,這一拳就朝我麵門砸下來,我猛然顫了一下胳膊,拳頭正中他麵門,我沒敢是力氣,力氣大了他的腦袋不保,但就算這樣溫柔的一拳,黑鐵塔也架不住,鬆開我往後倒退,腳後跟在路沿上絆了一跤,一屁股落地,腦袋剛好撞在路燈上,暈了過去。
程根在車裏笑了說:“我說老劉,下手輕點,別把這貨給打死了,還得吃官司。”
我無奈:“我也沒使勁,這丫就是一坨豆腐渣。”
這時車上下來一位老者,頭發花白,看麵相還算慈和,向我們道歉,然後又下來兩個人,站在老者後頭,我說沒事,快趕緊帶他去醫院包紮,別耽誤了。
老者知道我的厲害,也不幹提醫藥費的事,反而是笑著問我們這是幹嘛去?我們說去藝術學院,老者說同路,便要做我們的車一路去,我說好吧好吧,上吧,反正也費不了幾個油錢,另外對方要耍什麼幺蛾子,我可不怕他。
老者上車之後讓手下那幾個人開車先把黑鐵塔送到醫院包紮,完事再去藝術學院門口等著。
很快前頭綠燈開通,一溜兒車子就像洪水一樣就狂奔起來,車窗外頭的風吹進來,涼快了許多。
老頭坐在後頭問我怎麼稱呼?
我便和他互相溝通的名姓,原來這老者姓吳,我稱呼他吳老。
吳老告訴我,藝術學院出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孫女吳婷婷自小聰明伶俐,由家裏出錢送到藝術學院攻讀碩博,可剛入學這才不到一年功夫,學校裏就出了怪事,上個月出了人命案子,剛聽學校打電話說婷婷感覺不對勁,讓吳老趕緊過去看看,吳老憂心忡忡,兒子兒媳死的早,就隻剩下這一根獨苗了,可不能斷了哦,他說著就是老淚縱橫。
我心說吳婷婷不會是我們找的那個女孩的吧,我就問吳老有沒有婷婷的照片,我看看。
吳老從手機裏頭調了一張出來,我一看,正是我昨晚在公交車上遇到的,不過昨晚車上人太多,我看了個大概,此時仔細看這張照片,是在一處優美的旅遊景點拍的,後邊是一片輕脆茂密的山林,婷婷身上穿著件藍色半透明的紗裙,笑容燦爛,皮膚很是白淨,而且嘴角兩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現在隻不過年齡還小,顯得有些青澀,一旦到了二十歲上,也不知道被多少個男孩子追呢,而且,據吳老說,婷婷自小十分聰慧,這才十六歲就上了大學,還本碩連讀,這可不是一般,我雖然對於什麼是“本碩連讀”不大明白,但從程根的誇獎之詞就能看出來這姑娘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