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虯髯漢子之後自己反倒無所適從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般隨隨便便的殺死一個人,這樣的行為對於我來說有違道德,但是,此時此刻,我隻想吃飯,什麼道德律法,全部拋諸腦後。
喝完血之後,我感覺渾身舒服多了,將虯髯漢子拉出屋子,在院中核桃樹下胡亂掏了個坑,將屍體埋在下頭,然後走回屋子,望著炕上的女子出神。
我得想個辦法把自己變得好看一些,女子一旦醒來見到我這副尊榮,隻怕是又會被嚇得昏死過去,我此刻腹部充實了,反倒是對這個女子沒有了什麼意思,我隻想靜靜的等她醒過來。
我走過去對著鏡子照了照,麵色很差,白的嚇人,而且,我的眼珠子明顯很直,一點都不靈活,就像死魚的眼睛,我得打扮打扮,我見牆上的“圖畫”上掛著那男子的肖像,看起來挺真的,當時我以為就是畫出來的,現在我知道那是相片,相片中戴著墨鏡,而那副墨鏡就在一旁,我把墨鏡拿著把玩,然後準備戴上,那女子忽然說話了:“你不必隱藏了,我都看到了。”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那女子的表情非常的平淡,完全和昏死過去之前判若兩人。
我幹脆也不戴墨鏡,走過去站在炕邊。
“你是僵屍?”女子其實並不敢看我的臉,她知道看了會加重恐懼,因此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手中把玩著手機。
我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已經能夠發出聲音,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她問我。
我愣了一愣,心裏想說我舍不得,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時候還不到,等我餓了自然會殺了你。”
女子笑了:“好吧,你很厲害,你一根指頭都能殺了我,我也認了,等著你殺了我。”
她怎麼知道我很厲害的?
我說你其實沒昏死過去。
女子說:“我被你嚇的根本走不動道,故此就隻能裝死,最後被你帶到了這裏。”
我哦了一聲,說:“我是曹相國手下的一名摸金校尉,生前自然練了些手段,但不至於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殺人,不過,自從你們把我刨出來以後,完全脫胎換骨了。”我說著胳膊上使了使力氣,明顯有種強悍的力量感。
女子一聽吃驚,說:“你是三國時的人,到現在已經有兩千年了。”
她的話讓我不敢相信,我說我記得墳墓塌了以後,自己在棺材裏也就躺了那麼一段時間,感覺並不是很長,大概也就半個月左右吧,怎麼可能過了兩千年?
女子沒有和我在這個問題上爭執,她笑了,自我介紹:“王玲,很高興認識你,既然你是摸金校尉,我就能幫你,因為我們也是。”
我還沒有從剛才的迷惑中清醒過來,我心說兩千年,兩千年多久的,我怎麼會感覺一轉眼的呢?
此時王玲已經把手中的電話打了過去,用南方口音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我當時聽了個大概,他們應該有一個集團組織,對外聽起來很好聽,老總、主管啊什麼的,可讓我現在看起來,那都是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