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暖暖的,讓人不自覺的咪上眼睛,享受這大自然的贈禮。
在一棟破舊樓房下,一個25歲的青年正閉著眼睛,大口吸著清晨那新鮮的空氣。
不過很快的,汽車排出的尾氣將這一瞬間的美好完全破壞,蔣嶽不停的吐著口水。仿佛這樣能將剛剛吸進去的油煙吐掉。
隻要有錢,深圳其實是個好地方,溫暖的陽光照射下,這座城市正漸漸的蘇醒,雖然已經接近8點,大街上的行人卻不多,零零散散的幹著掃地,清理垃圾的活,要不就是走路急匆匆的上班族和路邊擺攤的小販,亂中有序,匆匆忙忙,便是這座城市每日都要上演的景色。
嗯,還要加上一條,一邊走一邊看手機。
將嶽也是其中的一個,普通的身高,不醜不帥的大眾臉加一身雜牌衣服,代表著這也是一個普通的窮苦大眾,說直白點就是打工仔,而不是昨晚在酒吧腰酸到天亮才睡覺的有錢人。
踏著輕快的步伐,蔣嶽今天心情很好,笑容完全止不住。嘴裏不由自主的哼著亂七八糟的小曲,究其原因…今天他上網查到二建考過了,這代表他邁出了人生成功的一小步,有這個證書以後找工作再也不用看人事部那些臭臉,不但如此,明年再考個安全員證然後拿到一些公司去掛靠,那每年就可以多出2萬多的RMB,想想真有一點在街上跳廣場舞的小激動。
“到時候是去買個照相機呢,還是去傳說中美女如雲一杯水也要幾十元的酒吧開開眼界呢?”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到包子鋪用四元錢買了2個(肉包5元)菜包,就這樣慢慢走到工地門口對麵,打算開始今天一天的工作。
抬頭看天,不知道為什麼,天氣有點奇怪,太陽很大,萬裏無雲。但是總感覺有些灰暗,不過這種小事沒人在意,路過的美女更吸引他的目光。
穿的好露啊,屁股都看到一小半了,是工作需求?還是另有目的?蔣嶽望著走過的一個16歲的女孩舔舔舌頭想道。
“或許已經是女人了吧!”
人行綠燈了,抬腳走到路中間,嘴裏還咬著滾燙的包子,一切和往常一樣,枯燥,單調,不過——世界在搖晃,一陣劇痛加暈眩的感覺傳來,大腦還來不及思考,世界,變暗了。
留下的隻有半個來不及吃玩的包子和一大片紅色。
接下來,人群中無數尖叫響起,大量路人聚集過來,湊熱鬧的湊熱鬧,拍照傳微博的傳微博,打電話的打電話,仿佛這不是車禍現場而是市場大減價,至於那個出車禍的青年,隻不過是飯後談資罷了。
※※※
意識在很混亂,周圍斷斷續續有奇怪的聲音響起,那語言易行從沒聽過的語言,但是很奇怪的知道它的意思。
“摔”“命大”“找醫師”“還是找個道士吧”等等一係列零零碎碎的單詞。
“我這是怎麼了?”大腦隻來得及轉過這個念頭,接下來便被虛弱感占據。
一陣暖流從喉嚨到心口,再慢慢到全身,這是蔣嶽這段時間唯一感覺得到的。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經過幾次這樣感覺之後,他的眼睛終於有力氣睜開了,看到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張臉,黑發,藍眼,看起來更像外國人多過中國人的臉,蔣嶽忍著身體的不適艱難的開口
“你那位?大媽,我這是怎麼了?”聲音沙啞,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易行你終於醒了,娘我都擔心死了,快快多喝兩口藥,我去叫你爸來’一邊說一邊把一碗散發著奇怪味道東東遞到蔣嶽嘴邊。
不會遇到神經病了吧?看著那碗奇怪的東東,這是蔣嶽第一個念頭。第二個念頭是,這是什麼話?怎麼我聽的懂?大媽口中的語言很奇怪,不像英語,也沒泰語那麼讓人聽了想笑,更像是一種方言,自己怎麼聽的懂?就仿佛是自然而然直接領會了意思,而非是語言本身…
不過還是壓下心頭的疑問問到“大媽,你那位,我不叫易行。大媽?你沒事吧,我手機呢?”
‘乖兒子你說的什麼話,怎麼我聽不懂?腦袋不會給夾壞了吧,你別動啊,娘馬上去叫你爹’一邊說一邊放下碗筷就急匆匆跑到外麵去了。
無語的看這位大媽,蔣嶽勉強用手支撐的坐了起來,打量起這個他醒來的地方。
不能說是家徒四壁,但是感覺也好不了多少,2張椅子一張桌子,外加一個燈台就是房間裏的全部,竟然沒有一樣電器?還有一些奇怪的裝飾品?再看牆,除了一個窗戶之外整個房間牆壁都用一種黃白色的布遮起來了。
“不會到了那個農村了吧?”勉強支撐著站起來,就感覺肚子一陣饑餓,走到桌邊,拿起一個以前沒看過的水果,像是榴蓮,卻隻有蘋果大,那上麵的凸起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
“應該不會拿有毒的東西放家裏吧?”左右看了看隻有洗臉盆裏有水,外麵又不熟悉,實在沒辦法,反正也是擦自己的臉,自我安慰下後蔣嶽一瘸一拐的走到水盆邊打算洗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