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和他們這些蠻不講理的流氓說理論根本起不了什麼實際意義,我也知道我沒有什麼理論可以長篇大論的說出來。要是我真有《大話西遊》裏的那個唐僧牛逼就好了,他能勸說到妖怪也因受不了而以自殺求解脫,更何況是眼前這兩個隻敢以野蠻橫行的家夥。我卻隻能緊緊捏起另一個拳頭,恨恨的說:“滾出去。”

“你他媽嘴巴放幹淨點兒,否則有你好看。”右邊的那個家夥已經開始沉不住氣,粗俗的罵著。

“說出你們大哥的名字。”我說。說得很有氣勢的樣兒,任誰看到也不會懷疑我其實並不真是一牛逼的社會混混。

“我們就我們哥倆,怎麼著?”

“我想你們是不想再留在這個城市裏混了。”

“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輕輕冷笑一聲,我不屑的說:“我是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但我想我說出一句話後你們就可以等著坐輪椅了。”

站在左邊的那個青年說:“你大哥是誰?”

“我大哥是誰,並不重要,有實力就已經足夠。給我滾。”我壓下聲音沉沉的說。

“我們是嚇大的,我靠,有種就叫你大哥站出來。”

我也開始怒火了,用力一拍桌子說:“你他媽你還不快滾!”因過於用力,手掌也被反作用力震得隱隱作痛。心裏更是焦急萬分,因為再如此消磨下去不是他們被我嚇跑而是我先泄氣倒地了。

雖然我從吳寒那兒學了不少東西,知道此刻我必須有多大就作多大,狐假虎威大概可以用以解釋,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畢竟我其實也算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孩子,要不是他們欺負到黃紛的話,我可能也會袖手旁觀。其實我也知道他們的難處,如果就如此跑掉,他們在外麵也難混了,畢竟讓一個中學生嚇跑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就如一隻老虎被一隻貓喝退,老虎哪還有什麼威風可言。

我更想不到此一刻我竟然可以如此牛B,完全不怕他們報複。即使我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報複可能會走至極端。

我曾經就看過,在網吧裏遇到的。當時我正在那玩遊戲玩得正爽,忽然有三個青年跑進來,掄起水果刀就對坐在我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男青年亂砍,口裏還不斷的罵著,我叫你囂張啊……看著那個男青年窮途末路的躲閃,看著在眼前閃爍其鋒的刀光,看著那些慘淡失色的滑落地麵的鮮血,心裏免不了特害怕也特緊張。可是我也僅有幹站著看熱鬧的份。

至於發生那事的最後,我沒讓警察找上了解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是因為那事很平常也很細小,沒上報紙沒報案。隻是那男青年被砍傷了左手。當時他捂著自己的傷口很無辜的說,我並不認識他們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當時聽到有位大姐回答得更令我感覺恐怖,她說,可能他們認錯人了。

站在我右邊的那個青年忽然向另一個青年打了一下眼色,然後他接著說:“小心點兒,鷹,我們喝酒去,留在這與一小毛孩吵吵嚷嚷有失風度。”然後他把頭一昂,向門口走去,還留下餘音唱著,“妹妹你坐床頭,哥哥我親兩口,恩恩愛愛在房子裏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