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於冽裹著黑色大衣一身寒意的趕到警局時已是淩晨兩點,踩著穩健步伐的他徑自在警察辦公桌前停下,狼燧的眼眸緊鎖住辦公的年輕警官,“我是婁於冽,半小時前接到電話通知。”簡單幾句便表明來意。
“你好,婁先生,很抱歉打擾到您的休息。”年輕警官驚詫抬頭,略帶抱歉的開口,“請問您認識紀念喬紀小姐嗎?”沒有多餘的客套,年輕警官便伸出右手戳向角落裏那個讓他十分頭疼的受害者。
婁於冽隨著警官手指的方向移動視線,不經意間掃到那個心虛垂首的人兒,目光瞬間變得幽暗異常。
紀念喬!竟然真的是她!
“她……出了什麼事?”用力壓下湧上喉嚨口的幹澀,聲音複雜的開口。
“是這樣的,今日淩晨一點,紀小姐從酒店出來買夜宵,卻不想遇到一男子攔路搶劫,當時情況十分危急,幸虧紀小姐反應快方才無事,隻是……”說到一半的警官突然將目光掃向紀念喬,語氣裏都是遲疑和驚悚。
似乎無法解釋自己知道的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麵對一臉難以言說的警官,縮在角落裏豎著耳朵偷聽的紀念喬頓時窘迫的緊咬紅唇,好尷尬啊!
“……?”他隱約能猜到這沒出口的猶豫是為何。
“隻是紀小姐在自我防衛時沒控製力道,不小心將對方摔成了左腿粉碎性骨折,現在對方要告她故意傷害。”
“……”果然是紀念喬這個變態大力士會做的事情,婁於冽勾唇輕笑,然,那笑卻未及眼底。
“婁先生……”看著轉身往外走的婁於冽,年輕警察有些傻眼的叫出聲。
什麼意思,怎麼就打算走了?
“我不認識她。”婁於冽語氣冷硬邁出的步伐未停。
也但願從未認識過她!
“不不不,警察先生,你別聽他胡說,他認識我,真的認識我,不僅如此,曾經我們還夜夜同床共枕,是彼此最最熟悉的……陌—生—人。”窩在角落裏努力當隱形人的紀念喬急了,解釋著同時跑了出來雙手雙腳的將自己掛到婁於冽身上,目光卻盯著小警察小臉上都是想要對方相信的真誠。
感受著身上多出的重量,婁於冽臉色狠狠拉下,“放開。”努力將聲音從牙縫當中擠出,一雙大掌同時扯住紀念喬的厚外套想要將人拽下。
然,兩年未見,麵容更加嬌小可愛的紀念喬,力氣卻似乎比兩年前還要來得殘暴,殘暴到讓他這個堂堂七尺男兒的力道竟猶如蚍蜉撼樹。
“……”這一種肌肉白練,個頭白長的沉重心情已經沒辦法用正常言語表達。
“於冽,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紀念喬淚眼汪汪的仰頭看他,“S市我就隻記得你一個人的電話,求你看在我們曾同床共枕睡過的份上救救我好嗎?拜托,拜托!千萬別把我丟在這裏不管,我不想呆在這兒。”語氣好不可憐,萌萌噠的眼眸卻也帶著希翼。
“共床共枕睡過的份上?”婁於冽盯著紀念喬圓潤的小臉,咬牙切齒的重複著這句話,一字一句咬得尤為的沉重,那陰沉的目光也跟著幽幽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