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樓,雲霄城內無人不曉。作為一個酒樓,除了東西的確好吃,最主要的是,在這裏,你能享受到最周全的服務。醉月樓的宗旨就是:隻要客人想要,隻要我們做的到。
醉月樓除了舉辦大型宴會的大廳,還有一間一間布置了隔絕探知的陣法的包廂,整個醉月樓六十八個包廂。光是每日維持陣法所需要花費的靈石,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不過這種大手筆,換來的就是客人對醉月樓的認可度。
而且,醉月樓不接受現成的靈石支付,隻接受擁有道德宗所下放的憑證,當然卡的顏色到是不限製。不過就算是最普通的水晶憑證,也是需要有十萬中品靈石的身家才能夠申請的。所以能在醉月樓吃一頓飯,也是身份的象征。
而醉月樓的靠山,就是紫晶界修為第一人:滄瀾真人。
此時的大廳裏,有兩桌年輕人,正在觥籌交錯,激烈的議論著什麼。
一個其貌不揚,臉上長了許多雀斑的少年,舉杯向旁邊坐在主位的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說道:“彥哥兒,今天本來是咱們哥幾個商量好來這慶祝奪得年終考評的魁首。可惜玉玨哥沒能來,不然這種時候,就輪不到我第一個向你敬酒了。”
沒錯,為首的俊美少年,就是宋家家主的獨子,宋清彥。今日是他平時玩的要好的一些宋家年輕一代的子弟合夥為他舉辦的慶功宴。向他敬酒的,名叫宋連城,是宋家四長老宋鬆濤的孫子,平日與宋玉玨關係最好,也算是以宋清彥為首的宋家嫡係裏第一梯隊的成員。
宋清彥本來笑著要與宋連城碰杯,但聽到宋玉玨,臉色還是變的難看起來。畢竟是少年心性,在他看來,宋玉玨是處處以自己為尊,做足了:你是下一任家主,我跟你混的姿態。讓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頗為受用,即使平日父親多次讓自己不要與宋玉玨來往,自己也置若罔聞。
昨日聽說宋玉玨被那宋離耍陰招打斷了一條腿,宋清彥當即就拿起自己的佩劍,要去打斷宋離兩條腿來補償宋玉玨。結果被父親痛罵一頓,訓斥自己善惡不分,不明是非,為小人所欺。
年少輕狂的宋清彥哪裏肯聽父親的教誨,不過攝於父親的威嚴,宋清彥到是打消了立馬為宋玉玨報仇的念頭。隻是心中鬱結,不足為外人道。此時被宋連城戳了出來,宋清彥哪裏還忍的了。高聲道:“宋離那個小人,平日就畏畏縮縮,沒想到竟然敢使陰招暗害玉玨。給我看到他,我一定會為玉玨討回公道!”
周圍一片叫好聲,也有幾個明事理的少年相互對視,低頭咕噥幾句類似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要不是你們日日去欺淩他,人家怎會反擊的如此淩厲。而且聽說雖然宋離是先手偷襲,但他隻有神霄境初期的修為,宋玉玨可是早就入了神霄境後期了,被人偷襲得手,還不是怪自己學藝不精。”
不過隨即宋清彥說道:“說來也奇怪,那宋離明明是經脈堵塞不能修煉的啊,怎麼突然就入了神霄境呢。父親說他早就知道宋離經脈堵塞的情況有所好轉,不過我可不信。定是他父親給他留了什麼能靈丹妙藥,在他那日落入河中快死的時候服下了,才讓他能夠修煉的。”
宋連城隨口接到:“彥哥兒,你這不是瞎說嘛,就算什麼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也隻是能讓他撿回一條命,難道還有伐毛洗髓的功效?而且就算有這麼逆天的功效,那豈不是代表,那宋離在兩個月內從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就入了神霄境?”
此話一出,所有人麵麵相覷。宋連城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荒謬,端起一杯酒四下拱了拱手,說道:“兄弟我胡說八道,我自罰一杯。”眾人也就都笑著回敬,將這個匪夷所思的觀點拋在腦後。殊不知,這就是真相。
眾人推杯端盞,在座的又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喝著喝著就商量著不如一會直接在這醉月樓要個包廂,叫些水靈的姑娘來伺候著醒酒。都是男人,雖然還都未成年,但大家族的子弟,對這種事情都隻是報以會心的一笑,沒有人會拒絕。
於是不一會,喝的麵紅耳赤的宋清彥就喚來一直伺候在旁邊的醉月樓管事,說道:“你,你去把你們最大的那間‘月中天’,收拾收拾,再給我們這些兄弟一人找一個懂,懂事的姑娘。要,要會伺候人的。聽到,到了嗎?”
那名管事向他拱手一禮,有些為難的說:“清彥少爺,‘月中天’不巧剛剛已經被人包了,您看‘定風波’怎麼樣?”
宋清彥臉色一變,將手一揮,因為喝了太多醉意上湧,有些站不穩。那管事慌忙的扶住了他,宋清彥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開,開什麼玩笑。我不管!我今天,就……就要‘月中天’,是誰,誰截我的胡!”
管事麵露難色,說道:“清彥少爺,您是知道我們這的規矩的。包廂裏的客人,除非客人主動。我們是不能透露貴賓的信息的。”
宋清彥和一眾宋家子弟一聽,紛紛聒噪起來。
“雲霄城內還有誰大的過我宋家?”這是平時驕縱慣了的人說的、
“我們又不是要砸場子,你告訴我們是誰,我們跟人家商量商量說不定人家肯換呢。”這是稍微還有些理智的人說的。
宋清彥此時已經稍微清醒了些,記起來這裏的靠山終究是紫晶界的第一人,臉色稍霽的對管事說道:“沒錯,我們又不是要鬧事,你看我們這那麼多人。‘定風波’有點窄了,我跟人家商量商量,說不定肯換呢。”
管事其實也十分糾結,雖然醉月樓有滄瀾真人撐腰,但宋家作為紫晶界排的上號的大勢力,宋清彥又十成十的會成為下一任家主,醉月樓會不會為了自己一個管事而得罪這麼一號人物,答案的顯而易見的。
但是他忽然目光一閃,忽然記了起來,那包下‘月中天’的客人,好像的確隻有兩人,而且好像都是姓宋,說不定兩撥人真的認識,到時候就萬事大吉,兩全其美了。
想著想著,管事對宋清彥說道:“既然清彥少爺如此明事理,小人就搭一搭線。不過包下‘月中天’的客人好像也是姓宋,莫非也是宋家子弟?”
宋清彥等人麵麵相覷,想了一想,宋家這一代最有實力或者父輩手握實權的,基本都在這裏了,剩下了幾個玩不到一塊的,也不像是會像自己花那麼多靈石包下“月中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