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哥臉大,玄羽愉快的想。
奚爾鳶這個時候從院外走進來,見到那個在她主人身邊撒嬌的大白團,順手拎過來抱在懷裏,胡亂一通摸,然後朝寧千惜笑眯眯討好:“主人,姬野那邊屬下已經布置好。那裏本就在內亂,祭司一派獨大,王上無權,聽說還有些皇朝秘辛,總而言之,內憂外患一大堆,即便我們不出手,他們過不了多久一樣也會有一次大變故。”
“無權?”寧千惜聽言笑了笑,“你太小看他了。”
“額?主上的意思是……”
“據說姬野帝後當年生的是雙生子。”寧千惜踱了幾步,笑意淡漠。
奚爾鳶精神一震,瞳孔驀然大睜,“雙生子?!據說姬野朝民深信占卜蠱術,這才有了祭司一派手掌大權,而且據屬下所知,那一族深信雙生子會帶來災禍,若有雙生子,必毀其一。絕對不可能容兩個人共同存在這個世上,所以……”
寧千惜同樣想到了那一族的殘忍,皺了眉:“皇朝秘辛,能幹淨到哪裏去,其中原委,我並不是很清楚,所以,你隻要知道現在的溟帝絕對不是無權,一個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廢物。”
“主人的意思是說,溟帝現在所有狀況是他裝出來的?”奚爾鳶搖了搖頭,有些疑惑。
“不,姬野的確不太平,他也的確內外交困,想必……是受人製約了。”
“什麼人能製約住他呢。”奚爾鳶思索,不解。
寧千惜搖頭輕笑:“大抵是情。”
“姬野皇朝這些年來一直被大祭司和周太後把持,周太後是溟帝親母,但兩人卻不和,周太後與大祭司一方控內,一方掌外。兩人亦有深仇大恨,之所以一直相安無事,恐怕就是這個看似無權的溟帝周旋控製的結果。”
“周太後恨這個兒子入骨,溟帝亦不曾反抗過,所以,能將他逼到這個地步的,大抵就是這個了。”
寧千惜輕歎,目光幽深。
“原來還有這番緣故。”奚爾鳶摸著玄羽的大腦袋,嘖嘖歎息:“周太後對自己的兒子真狠。”
寧千惜沉默不語,背影孤涼。
奚爾鳶怔了怔,暗罵自己不會說話,腦子轉的飛快,趕緊開口:“主人您怎麼出來了,現在雖然暖和了些,到了晚上也是很涼的。有什麼事就吩咐屬下去做。”
“嗯。”寧千惜神情微鬆,目光溫潤:“夙沚說她餓了,去準備點吃的。稍微清淡些。”
末了又囑咐:“也給玄羽準備些。”
玄羽小臉紅彤彤的,大腦袋埋在奚爾鳶胸口,怪不好意思的蹭:“嗷嗚……”
男神,你對哥真好……
奚爾鳶看著寧千惜帶笑的神情,兩眼發直。
寧千惜沒聽到她離開的聲音,側了側頭:“怎麼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這就去!”
奚爾鳶聽言抱著玄羽撒丫子就跑,跑到門口,正巧撞在往這裏走來的阿七胸口上,頓時被七爺結實的肌肉撞得頭昏眼花。
“奚爾鳶,你不能穩重些麼!”冷麵七爺皺眉訓斥。
“媽呀……主人笑得太好看了……”奚爾鳶摸著頭,腦袋還發懵,完全不在意阿七的訓斥。
“嗷嗚……”是呀,是呀,那是對哥笑的……
玄羽羞澀不已,拿自己的大腦袋撞奚爾鳶的胸。
七爺冷嗤,瞄了一眼那個不拿自己當狼的小畜生,揪著它背後的毛扔了下來,然後遞給奚爾鳶一塊手帕:“擦擦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