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沚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夙沚看著麵前的情況都快嚇傻了。
“哥……我叫您哥還不成嗎,你說你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啊,非要這麼折磨我?我求你,讓我回吧,大不了我把我家神獸賣給……不,送了!送給您!行不?讓我回去吧!”
夙沚拽著花溟的衣袖大喊,就差沒出息的嚎啕大哭。
花溟微微笑,毫不留情將夙沚的手打下來,手敲在夙沚的腦袋上,笑得慈悲:“哦?不願意了?”
夙沚猛點頭,看到眼前的情況,誰能樂意她跟誰姓!
兩人麵前,一個巨大的擂台橫陳。
擂台由黑石鋪就,台上站著數十名大漢,麵容猙獰,手拿長刀,他們懶懶散散站在黑石台上,眼睛時不時往夙沚那裏掃上一眼,目光肆意。
練武場頂部設有一個天窗,有陽光自天窗上照射下來,光芒落在他們手中的長刀上,那長刀似乎白粼粼泛著波紋,甚為鋒利可怖。
“可剛才你明明說要聽我的,現在出爾反爾,似乎有點不守信用。”花溟媚笑,不屑揚眉:“不就是讓你上去跟他們幾個打一架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給我丟臉。”
幾個?這是幾個?這他媽明明是七十個!還是壯漢!
夙沚眼神再不好,也能看出來對方都是練家子,幾乎每一個都能跟那變態城主匹敵,讓她一對七十?
她是在找死!
“你這是欺負人,明知道我沒內力,跟他們打,不是找死麼。”夙沚咧嘴,雖然她是說要努力變強,但是這種方式,她可吃不消。
“我不是給你吃藥了麼,死不了。”花溟安慰,拽著夙沚的胳膊往台上走。“上去,雖然一開始可能會受點皮肉傷,但學武之人,誰還沒被砍過個千八百次,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啊哥!夙沚往回扯,胸腔鼓噪的熱氣衝擊的她頭暈,剛才這種感覺才好了一點,怎麼現在又來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呢。”壓下衝擊的暈眩感,夙沚不要臉的往自己頭上安標簽,指責花溟:“人家都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這麼做,真是不君子!”
“爺不是君子,爺是君子他爹。”花溟嗤笑:“再說了,你是柔弱的小女孩?”他目光****的上下打量夙沚:“你這麼胖,哪裏柔弱了?”
大爺的!
夙沚徹底淚奔,“花溟哥,我輸了,我錯了。”她就不該嘴欠跟大神鬥嘴。
花溟看著她,嘴角的笑意逐漸變淡,他緩緩鬆開拽著夙沚的手,眼睛看著夙沚,像是要將她看透,半晌,他淡淡道:“在這整個天下,實力代表著一切,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下,那以後與其死在別人手裏,不如我現在就將你解決了,省了那許多的事?”
他噙著笑,眼睛幽深若淵。
夙沚看著他,心底有寒意逐漸泛上來,怎麼忘了,他完全掌握著她的生死。
他現在,是在說真的。
看起來好相處,實則陰沉而深不可測。
這,才是眼前的人的本性。
對視半晌,夙沚忽然笑了,眉微挑,道:“不就一對七十嗎,我上。花小溟,看好了。”
花溟點頭,也不再多說,嘴角含笑,眸底古井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