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羅和袁布衣雖然不能動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卻知,無麵老人對他二人並無惡意。
是而,原武羅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靜心的觀察周圍的變化。
她看著長生六星宮的宮主軒轅茗月。
軒轅茗月那張蒙著麵紗的麵容依舊十分動人,不過,此刻她的眼眸之中卻是燃著怒火。
而怒火的焦點,便是站在她麵前的無麵老人。
無麵老人難道就是……
原武羅心中不禁揣測。
可是年齡好像有些對不上啊,無麵老人這滿頭白發。
軒轅茗月微啟紅唇,對無麵老人道。
“你說你要修仙,你這是要修得是什麼仙,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
無麵老人不發一言,仍是背負雙手望著軒轅茗月不作聲。
“你怎麼不說話啊,不敢說話了,你將所有人都叫到一起來,不就是為了來羞辱我嗎?我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我根本就不在乎。”
無麵老人仍是不說話,但這卻令得軒轅茗月更加激憤。
他將唐如月、原武羅、袁布衣、“萬毒郎君”全叫到了一起,這分明是要給她難堪。
他想表示什麼,表示她數十年來的計劃,他根本早就識穿了嗎?
而且要在她將要行最後一步棋時,才進行拆穿。
他分明是是要向她示威。
這個該死的男人。
無麵老人淡淡道。
“都這麼些年了,你還是一定也沒變。”
“沒變,我是一直也沒變,變得人是你。”
“燕兒,你難道就不能平心靜氣聽我說一回嗎?”
“燕兒,別叫我燕兒,你的燕兒早就死了,我是長生六星宮的宮主軒轅茗月。我不想聽你說,快放了我,讓我走。”
“燕兒……軒轅茗月,你苦心籌謀這麼多年,不就是想見我一麵嗎?”
“見你,我根本就不想見你,我是要報複你,你不是知道嗎?還在我麵前裝什麼裝。”
“燕兒,都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體諒我哪怕一回嗎?”
“體諒,真是可笑,你竟然有臉和我說什麼體諒……我告訴你,覆水難收,你做下的事,你自己清楚,今天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你的錯。”
“燕兒,你就這樣一直怪罪我也就罷了,何必要禍及到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你別亂說。”軒轅茗月的臉色變得鐵青。
沒有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軒轅茗月將“琴公子”視作棋子,便是刻意將他不當成自己的孩子,她一直想將他是自己親生兒子的這個身份從他身上剝離。
而現在卻被他當場拆穿,軒轅茗月最不想麵對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這等於是將她心中尚未長好的傷口又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
原武羅擔心袁布衣心中不知為怎樣想,以眼角望向他的方向,卻發現他麵色平靜,似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
袁布衣他失去記憶也許是一件好事吧,唯有如此,才不會覺得痛苦。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樣對待,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也會受不了。
原武羅不禁如此想。
其實,知道了軒轅茗月是自己的母親以後,袁布衣並不是沒有痛苦過,不過,但他看到原武羅呆在他身邊,為了開解他而刻意的用各種方法逗他笑時,他又不禁得覺得自己很幸福。
倘若不是軒轅茗月這個母親如此對他的話,原武羅也不會如此加倍的對他好。
正所謂有所得,就必然會有所失。
但是對於袁布衣而言軒轅茗月對於他的傷害並沒有嚴重到會****惦念的地步,因為他的記憶畢竟一直是袁布衣,而非“琴公子”。
“不管如何,你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做這樣的事。”
“我用不著你來管我,這個世間上獨獨唯有一個,你沒有資格指責我。”
軒轅茗月的臉上浮現著痛苦的神色。
她難道就不痛苦嗎?
在“琴公子”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她每次離開搖籃旁邊都像是跋山涉水一樣辛苦難受。
他怎麼能知道,她看著他和她的孩子時是怎樣的感受呢。
軒轅茗月有時覺得孩子長得和她一模一樣,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孩子的血管裏留著是他的血液,她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
“如今好了,燕兒,你以前做得那些事我們就都忘了吧,你和我一起去修仙吧。”
“要去你自己去,別扯上我,我和你沒有關係。”
“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人生,你看看你把他們幾個攪得是多麼的混亂了。你是我的孽緣,我不能放下你不管。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今天把人都引到一起來,就是為了解決掉這段塵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