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生一直板著個臉,而夏候玉兒則完全無視了原武羅的存在隻一逕的和長生說話,早餐就在這並不怎麼愉快和諧的氛圍中結束了。
來客棧吃早點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堂也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是以原武羅提議夏候玉兒到自己的房間再繼續談話。
長生以“掌門,我困了想去睡一會兒。”這一句明顯的借口回了自己房間,並且立即返身關上了門,將想跟過來的夏候玉兒擋在了門外。
她若是真要進去的話,區區一道房門又怎麼阻擋得了她,他竟然又拒絕了她。
夏候玉兒盯著緊閉的房門,眼眸中閃動著誌在必得的決心。
長生即是她看中的人,就絕對要讓他成為她的夫郎。
原武羅在一旁看著,心想,這個夏候玉兒看來是真的看上了長生,隻怕會守在門口不會離開了。
她轉了身欲回房去,而夏候玉兒忽然抬頭,雙目中射出堅銳的光芒審視著原武羅的背影。
“不是說要去你房間再談嗎?掌門。”
原武羅被她的聲音喚住,回過身去,隻見夏候玉兒雙手環在胸前,高仰著頭注視著她。
原武羅沉默了一會,她本以為夏候玉兒並不想與她談話,從方才她進門到現在的表現看來她心裏眼裏隻有長生一個人,根本不想搭理她。
原武羅道:“夏候姑娘方才並未答複,我以為你並不想要與我談話。”
夏候玉兒唇角微勾,道:“我確實並不想與你談話。”
原武羅一怔,繼而問道:“那夏候姑娘喚我是有何事?”
夏候玉兒道:“沒什麼,長生既喚你掌門,我也總該與你見上一見。”
夏候玉兒說完,便伸手解下麵紗,露出美麗的臉龐來。
高挺而精致的鼻梁,兩道褐眉是深遂上挑的明眸,長長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投下一片深影。還有飽滿而紅豔的嘴角。這與中原女子迥異的美麗五官充滿了異國情調。
原武羅望著夏候玉兒,心道確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兒,她不禁又聯想到了另一個人,沐夕顏。沐夕顏和夏候玉兒遇見長生的因由要說是雖性質不同,但卻又十分的相似。
夏候玉兒見原武羅麵露欣賞之色,紅唇邊泛起一抹笑意。道:“麵也見過了,我還有些事要辦,就勞煩掌門你跟長生說一聲,我黃昏時再來。”
原武羅點點頭道:“等長生醒了以後,我自會轉告。”
替她傳個話倒沒什麼,反正一會等她走了再去問長生兩人相識的詳情。
夏候玉兒轉身就走,但才走到通往院落的樓梯口時,她複又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來道:“等等。”
原武羅這時也才打開房間並未進去,便轉過頭看著夏候玉兒。
“掌門,你穿的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她的右手搭在樓梯的扶手上,微微扭身顯示出曼妙的身姿,臉上笑容嬌豔而眩人。
原武羅對這句話感到意外,她望著夏候玉兒明豔的笑臉。
她這是在誇她還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身材和服飾。想來,應該是後者吧,可是原因是什麼?
恰巧此時袁布衣推門而出,也看到了倚著樓梯口的夏候玉兒,他眼眸微閃,不禁一直盯著夏候玉兒的臉看。
原武羅瞥了他一眼,眉毛微挑。
他像是在……
夏候玉兒對於竟外投來的視線滿意的笑了笑,繼而轉身快步下了樓。
夏候玉兒走後不久,原武羅便向袁布衣部問道:“你認識她?”
他剛才的眼神分明是想確認什麼。
袁布衣點點頭道:“進房再詳談吧。”
原武羅跟進了他的房間,轉著瞥了一眼長生的房門,見並無動靜,心想,長生想必也累了,還是等他醒了再找他吧。
從袁布衣口中得知夏候玉兒竟然就是那日與全心妍爭吵並動手的另一位女子時,原武羅不禁心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袁布衣說夏候玉兒此時出現,很有可能是有意接近。原武羅想了想,推翻了他的這個設想,袁布衣方才並未見到夏候玉兒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推測。
這個夏候玉兒雖然出現的時機的確有些微妙,但是看她對長生和她的態度,全然不像是另有所求,而且從方才她離開時的舉動,不難看出夏候玉兒是一個相當自傲的人,一個自傲的人通常是做不好類似於奸細密作這樣的事,因為她無法放低姿態來從別人身上套取想要的東西。
原武羅將方才夏候玉兒和長生一起出現的情境簡略的和袁布衣說了說,果然他也認同了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