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貝小朵到墨家刑堂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眼睛微微掃一圈,墨家的幾個長老竟然都出席了,墨聰在一旁站著,看到貝小朵過來,眼中又是擔憂又是憤怒,還有無力的惶恐,扭頭衝墨家主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墨雪幾人上門無理取鬧,還要對小鳳,小鳳處於自衛才用藥粉傷了她們,絕對不是故意要害人。而且那藥粉隻是讓人身體不適,根本威脅不到生命。就這樣給小鳳訂上謀害同族的罪名,未免太過。”
“放肆!家主的話是你能質疑的?沒有教養東西!身為墨家子弟,墨家的規矩你都忘了麼?!”坐在側麵首位的三長老大聲嗬斥。
“墨家的規矩我當然沒忘,就是因為沒忘,才知道這樣的罪名對小鳳來說不公平!”墨聰滿目憤恨,哪怕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也想盡量將妹妹護住,雙目咄咄的瞅著三長老,“小鳳不過出去自衛灑了一點無傷大雅的藥粉就被定上謀害同族的罪名,那麼去年墨雪聯合徐媛等人廢掉小鳳的靈根,豈不是更加是謀害同族?三長老如果硬要往小鳳身上扣上這罪名,那麼不如就把墨雪叫出來廢掉她的靈根,這樣小鳳也按著墨雪之前受到的懲罰禁足後山一年如何?!”
隻要想想自己那個驚才絕豔的的天才妹妹被墨雪那個狠毒的女人毀了,他就憤恨不已,最可惡的是這群人不但偏袒包庇墨雪,竟然還縱容墨雪欺負小鳳,這樣自私自利、視規矩為無物的人也配坐上家主長老的位子!這一刻,墨聰心底難以言喻的淒涼,原本還對家族有一絲期望的心也逐漸在這一次次的不公平對待中變得冰冷。
貝小朵一進門就聽到墨聰這樣一番維護自己的言論,心底暖融融的感動,衝大哥微微一笑,然後仰頭看向家主:“不錯!都是墨氏家族的族人,家主理應一碗水端平才是。三長老說我謀害墨雪,那麼不如把墨雪叫出來讓大家看看我到底是如何謀害她了?總不能人都不露麵,憑三長老這樣紅口白牙的一說,就定我得罪吧?如果是這樣,傳出去了,人們怕是要懷疑咱們墨氏家族到底是家主做主,還是三長老做主,抑或是家主和其餘的長老其實都是傀儡擺設,實際上家族裏已經成了三長老的一言堂?”
她自知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資本,所以幹脆將所有人都拉下水,隻將三長老推出來,沒有哪個掌權者喜歡別人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家主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家主和其餘的長老聽完這話臉色微變,再看三長老的眼神就帶了一絲審視和不滿。他們幫著三長老和墨雪一個方麵是因為三長老地位崇高,總要給兩分麵子,另一個原因是墨鳳現在已經成為廢物,墨雪是家主年輕一輩裏麵的佼佼者,兩者比較,自然是保全墨雪比較總要。
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任由三長老牽著鼻子走,竟然敢三番四次的搶在家主麵前說話,果然是沒把家主和他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