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氏憤恨的瞪著小張氏:“安陽公夫人未免操心太過了,小朵不管如何,也隻有先是我們明國公府的女兒,後才是張家的外孫女,她的未來如何自有我這個嫡母和她的生父照看,用不著安陽公府操心,更不用給你古張氏交代!”
言外之意,你現在是古家的媳婦,管不著貝家的家事。
話一說完,就被貝甑狠狠斥責一聲:“閉嘴!本世子相信你才把小朵交給你撫養,誰知道你竟然如此不上心,等回府了再和你好好算賬!”
現在的安陽公府根本不是他們這個空有爵位的明國公府能惹得起的,若真是像簡氏說的那麼簡單,當初他們也不會迫於小張氏的壓力將貝小朵接回來了。
眼看一場好好的宴會就要變成家庭宅鬥大戲,景太後臉色黑了又黑:“好了,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你們把哀家的明樂宮當成菜市場了麼?!”
瞬間,眾人收了聲音,齊齊低頭:“臣/臣婦不敢!”
“哼,有什麼不敢的,哀家看你們敢的狠!”景太後怒哼一聲,揮手,“還不各自退下!”
貝小朵扭頭左右瞅瞅,抬頭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抽抽噎噎問:“太……太後娘娘,臣……臣女也要退下麼?”
景太後氣的腦門疼:“退下退下!”先是皇上攪局,現在又有這個草包搗亂,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讓這個草包表演了!
貝小朵滿臉遺憾:“臣……臣女還想幫太後娘娘好好裝扮一番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等,等下次,臣女學好了新,妝容,再回來表演,給太後娘娘搭配服飾……”哼,想讓姐出醜,整治不了你,也得要惡心你才行!
眾人嘴角齊抽,給太後娘娘打扮,也打扮成媒婆麼?畫麵太美,不敢想啊。
一波三折的宴會終於到了高潮,又一輪表演後,景太後笑向襄國夫人:“哀家瞅著這些孩子們一個個跟朵花一樣,眼睛都瞅花了,夫人看一看,可有中意的?”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定遠侯麼?怎麼問起了襄國夫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套,貝小朵憐憫的瞅了悶不吭聲的卓枟一眼,這麼一個殺伐決斷的男人竟然被他娘給賣了,真夠可憐的。
卓枟正坐在椅子上喝酒,聽著景太後和母親的談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垂眸不語,忽的覺察到一股異常的目光,抬眸就見到斜對麵貝小朵睜著一雙清澈的貓瞳瞅著自己,眼中的憐憫還沒來得及褪去。
卓枟微楞,眼中閃過一抹趣味,一個草包竟然可憐他堂堂定遠侯……這感覺,還挺新鮮。
襄國夫人神色謙卑道:“一切但憑太後做主。”
景太後滿意的勾勾唇:“哀家瞅著淮安侯府的大小姐溫潤嫻雅,相貌雖然不是絕色,卻也不差,最重要的是,這孩子心性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身份也不差,跟定遠侯剛好匹配……”
眾人都將眼光放到簡明玉身上,簡明玉早已經羞的小臉通紅,垂頭在那裏默不作聲,唇角高高翹起,一雙手不住的揉搓手中的帕子,壓抑著內心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