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田嬤嬤仿佛沒長耳朵一般,跟在貝小朵後麵一言不發,隻是端肅的神色冷漠中帶出幾分僵硬,可以看出兩人內心其實還是非常尷尬和不滿的——她們活了這麼大歲數,就沒被人這樣圍著罵過!雖然說這些人是在罵錢多多,在人們眼中現在她們是錢多多的隨從,這些話,自然也將她們罵進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宮宴開始,兩個嬤嬤這才鬆口氣。
攝政王府人口簡單,整個席位上就隻有貝小朵和淩天二人,因為貝小朵已經不是王妃的身份,故此位置稍稍靠後一些,落在淩天後麵,貝小朵抬頭,隻能看到淩天挺拔的上半身,滿頭墨發和半邊冷峻的麵頰,即使這樣,在淩天入席後,貝小朵又一次接受了無數的眼刀子。
靠!憑什麼姐被你們罵,被你們用眼睛荼毒,卻一點好處沒有,除了替原主背黑鍋!貝小朵本就不是吃虧的主,現在更是憤恨起來,伸手搬起麵前的小方桌往前放放,拿著屁股底下的蒲團向前爬兩下,一屁股坐下,正好和淩天的桌子對齊。
“嘶——”殿內響起清晰可聞的吸氣聲,席位都是固定好的,這個錢多多竟然敢擅自挪動,還跟王爺湊一桌,真是……好大膽子!好不要臉!
一瞬間,貝小朵明顯的感覺到殿內那些女人的怨念更加強烈了。
對方不高興,她就高興了,怕淩天下她的麵子,把她趕回去,趕忙諂媚的倒一杯酒遞給淩天笑道:“王爺一路辛苦,我敬你一杯。”明媚的貓瞳眨巴兩下,明晃晃的祈求,給個麵子,喝了吧。
淩天摩挲一下手指,莫名的覺得眼前這小女人的模樣竟然有幾分可愛,本來想要嗬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伸手接過酒杯:“好,本王就給你個麵子。”仰頭,一杯酒灌下去。
宸帝坐在殿上看著貝小朵的動作直皺眉,又見淩天竟然喝了貝小朵敬的酒,臉上浮出一絲驚訝,想了想,到底沒有說什麼。
皇上不發話,攝政王也沒意見,憑底下那些貴女們氣的肺都要炸掉,也不能站出來說什麼,隻能看著貝小朵洋洋得意的給攝政王敬完一杯酒,又給王爺夾菜,然後還時不時挑釁似的衝她們笑一笑,頓時一群貴女們恨不得撲上去扯著貝小朵打一頓——太招人恨了!
“咳,攝政王此次去源城,成功遏製住了疫情蔓延,還治好當地被傳染的民眾,功不可沒,不但如此,攝政王還揪出雲黨餘孽,除掉隱藏在暗處的毒瘤,居功至偉,朕心甚慰,朕在此敬攝政王一杯,愛卿不愧為國之柱石!”察覺到下麵人的尷尬,宸帝忙舉杯遙向淩天,引出這次宮宴的正題。
“為君分憂乃是臣之本分,微臣不敢居功。”淩天謙遜一句,飲下酒,看到坐在一旁的貝小朵,接著道,“臣這次賑災能如此順利,全都托賴錢多多勞心勞力,貢獻出治療時疫的藥水,這才救活當地民眾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