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的攝政王府是原禮親王府修繕而成。禮親王性喜奢華,王府修建的美輪美奐,占地麵積極廣,從貝小朵住的偏僻院子到前院淩天居住的正房,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
揉著酸疼的兩條腿,貝小朵決定,改善了生活環境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加強鍛煉,原主這身材,長的癡肥土圓也就算了,偏偏還跟林妹妹一樣,走兩步就要喘三喘,罵句廢材都算抬舉了。
撫著胸口喘息一會,無視掉周圍傳來的異樣目光,貝小朵望著眼前的月亮門洞雙眼放光,隻要進去了她就能見到淩天,然後說服他,讓他給自己改善生活。
“站住!王爺有令,書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一杆長矛橫在眼前,守門的士兵一臉正氣的警告。
“好,我不靠近,你去跟王爺說,就說他的救命恩人有事找他,讓他出來。”望著月亮門前兩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人,貝小朵十分淡定的吩咐。雖然這句話十分可能沒毛卵用,但為人不能太粗暴,總要先禮後兵不是?
守門士兵上上下下打量貝小朵兩眼,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去去去,什麼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能在府裏麵給你留個容身之所已經是對你的恩典,趕緊回去,少在這胡攪蠻纏。”
“我是不是胡攪蠻纏見了王爺不就知道了,你們在這擋著,難道能替王爺做主?”貝小朵斜睨他們一眼,一張胖臉上擺出類似於高傲的表情。
守門的兩個士兵更加不耐煩:“王爺早就有令,以後你的事情自有眉夫人做主,不必向他稟告。”
貝小朵擰眉想一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既然如此……抬手一人噴一下,看兩個士兵僵著臉立在那,嘖嘖兩聲,大步走進去。
眼睛往院子裏的幾間房屋一溜,隱隱有聲音從中間的屋子裏傳出來。十分愉悅的上前推門:“淩雲,出來,我有事情和你談。”
四五個男子坐在屋中議事,當中酸棗枝木書案後麵的男子黑了臉:“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低沉冰冷的聲音仿佛壓抑著幾十噸岩漿的火山似的,俊逸的容貌暗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就是屋子裏其他幾個男子都駭的變了臉色——攝政王發怒,那可比皇上發火還厲害!
偏貝小朵一點沒看到似的,不但不退,反而大咧咧的上前兩步:“讓我出去也行,咱們是不是該說說我的待遇問題?”
不理會淩天仿佛吃人的目光,貝小朵繼續道:“呐呐,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君子也該曉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吧?當初你和皇上落難之時好歹在我家避了幾年,好歹那幾年我和我父親可是將你當做座上賓看待的,吃喝沒有少了你。怎麼王爺一朝/得/勢,就想學做那小人,把昔日的恩人趕到下人房裏做苦工呢?若是這樣的話,那王爺還是放我離開吧,都是做苦工,沒有王爺的人照料,沒準我還能輕鬆些。”
一席話說的抑揚頓挫,吐字清晰,確保每個字都能讓在場的人聽明白。人越多越好,話說到這份上淩天要敢當眾讓她離開,那他的名聲也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