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荒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拉開,欺身上前,另一隻手扶住她後腦,嘴唇狠狠地覆上她惱人的唇。
妙音見狀迅速轉過身走了出去,滿臉通紅。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她被他清洗個徹底他才鬆開她。
花囹羅嘴唇麻得有些疼,舌頭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全都是他的氣息,紅著臉結結巴巴:“你這……算什麼啊,懲罰還是獎勵……”
花離荒臉色依舊不大好看:“不要再見他。”
如果換做是別人,花囹羅肯定會頂嘴說,為什麼不見?但因為是九千流,她不敢理直氣壯的說,隻是朋友。
“我說不許再見他。”花離荒表情有些凶狠。
“知道了,不見。”但花囹羅有些擔心,九千流似乎真的有點不大對勁,“你剛才是送飯過來給我吃嗎?”
她轉移了話題。
“就你今天的表現還想吃飯?”他的臉色怎麼也緩和不下來。
花囹羅肩膀撞了他一下:“都說沒什麼了,你在下瞎吃醋。”
花離荒雖然沒回答,但瞎沒瞎吃醋他心裏明白,九千流對花囹羅是什麼感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花囹羅彎腰把小醜蛋撿起來,然後挽住花離荒的手臂抱在懷裏,推著進屋,邊走邊說:
“別生氣啦,好不好?看我一眼唄,花離荒……寧王……小荒兒?”
終於引來了花離荒一記白眼。
“誒,看來你喜歡小荒兒這樣的稱呼?”
“不喜歡。”
“誒,明明就很喜歡嘛。”就她敢對他沒大沒小,且如果是以往,他如此憤怒的情況下早就已經動了手。可因為看到她清澈的眼睛,一向做事狠絕的他也心軟了。
花囹羅繼續諂媚:“不喜歡?那……荒爺?”
“這麼討好我,是不是覺得心裏有愧於我?”
“嘿你這人兒……”花囹羅把手抽出來,“看你以後生氣我還搭理不搭理你。”
說著甩手就往前走,等著他前來求和。
可她都跟他拉開了挺長一段距離,花離荒卻依舊緩步走著。
她繃不住了停下來回頭說道:“你不拉住我,我真走了……真的走了!”
走到她身邊的花離荒停下來,沒好氣地將她的手拉起來挽上自己的手臂。
終於哄好了……
她衝他樂嗬一笑,偏頭貼在他手臂上,緊緊地挨著他走啊走:“我這樣挨著你走你喜歡吧?男人都喜歡這種柔弱無骨小鳥依人型……”
她換了女裝,很漂亮。
“在西岐即便是夫妻,也嫌少有人敢當眾摟抱行走。”
花囹羅斜視他:“我們現代人都很少有當眾問人的呢。”剛才還不知道是誰那樣的親上來了。
“嗯……”花離荒清清嗓子,換了話題,“你跟李掌事頂嘴了?”
“那都叫頂嘴?”這消息傳得還真快,花囹羅說道,“那叫學術探討,說到這個,我問你,惡疾列在七出三不去當中你覺得合理不?”
“就因為這個?”
花囹羅點頭。
“時代的產物罷了,法典不過是為統治地位的人所定做,所以有些條款不存在合理或合理。”
好官方,就跟法律的名詞解釋一樣,花囹羅有些不滿意。
但花離荒繼續說道:“不過就這條,我同意你的看法,或許在法典改製時可以提議。”
“就是嘛。”
“可你不覺得得不償失麼?”
“嗯?”
“跟一個後宮掌事討論法典對錯,不僅平白無故受了罰,且即便是你有理傳到皇後那邊也會被添油加醋。”
“誰知道你們這的老師是不能討論問題的?那我覺得不對還不能說了呀?”
“能說,但你覺得跟後宮掌事說有用,還是跟我說有用?”
花囹羅斜視他:“當時沒想那麼多。”
“教你下次。”花離荒說道,“目前任何事帶回來我處理。”
“嗯。”
而此時,童天心扶著九千流進了學識堂外附近的涼亭,童天心說道:“三殿下,你的傷再不治隻怕會危及性命。”
九千流輕哼著笑了笑:“隨它去吧。”
“如今看來,三殿下似乎認識囹羅姑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看九千流這樣,童天心忽然想起那年來西岐觀看冬季賽事之時,她這樣問過九千流。
……“三太子看起來很喜歡公主。”
……“不是很喜歡,是隻喜歡。”
……“鏡公主可真有福氣。”
……“是九千流有福氣。”
童天心目光忽而一暗,緩聲說道:“世上果然沒有長久的感情,想當年三殿下還說隻喜歡花離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