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疤了你嫌棄麼?”
“當然嫌棄。”花囹羅嚴肅說道,“不管是臉還是哪裏有疤我都嫌棄,所以你這身體一點都不合格。”
有疤必定因為受傷,可他身上不少傷疤。
“我以為你已經驗身合格。”他若有所指。
“別不要臉,誰說合格了?”花囹羅擦掉了血跡,將毛巾擱在一旁。
“那也無妨,有的是機會讓你驗。”
“你再說我不給你洗了。”完全不知羞恥的家夥。
她為他解開護腕,碰到他右手看到手背上的劃傷,不免心疼與擔憂:“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呢?”
“我要變強隻能通過不斷地戰鬥。”雖然因為靈格的提升,人類靈力的上限被打破,但是他的目標根本就不隻是人界。
知道他有遠大抱負,花囹羅也沒能說出讓他歸隱田園之類的話。輕撥開他的掌心,因握劍而起的繭子都像被磨平了。
即便是天子驕子,性格狂妄孤傲,但他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多。
花囹羅歎了口氣,小手接下腰帶,褪去外袍擱在一旁的架子上,再解中衣。
最後隻剩一件白色單衣,花囹羅的手已經碰到了係帶,手卻停了下來。
花離荒握住她的手放在係帶之上:“繼續。”
“我又沒說要停止。”爭強好勝地心裏讓她隨手解開了他的係帶,褪下單衣。
沒了衣裳遮掩,花離荒結實精壯的身軀暴露在視線裏,雖然她他不合格,但這麼細看他流暢不失野性的肌肉線條,麥色的皮膚,放現代完全就是性感男人的代言人。
隻是當她的小手落在他的褲頭上時,再不服輸臉兒也不爭氣的紅了。手也有些不聽使喚隻敢停在他腰間,怎麼也鼓不起勇氣再脫下去。
花離荒忽而笑了。
“笑什麼呀?”還是那種讓人臉紅的邪氣笑容。
“罷了,若要你脫,隻怕澡就不能洗了。”說完逕自把長褲脫了,赤身走向浴桶。
剛剛看到了對吧,對吧!
花囹羅站在原地,眼睛眨了又眨,顯然她用的次數,比看的次數少啊。
再看一眼吧,背影也好啊。
有賊心沒賊膽的花囹羅在天使與惡魔的選擇中掙紮著,轉念一想她是他的妻子,看他的身體是合法的。
邪惡也天使!
心一橫轉身……
嘩啦
花離荒已經跨進浴桶內。
果然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看到花離荒看過來,花囹羅挽起衣袖走到浴桶旁:“要先洗頭嗎?”
他想到她連頭發都不會綁,又怎麼會伺候人。
“都可以。”
“那先給你洗頭。”
小心翼翼拆解他的發束。
烏黑的長發,因為染了風沙不那麼柔順。
用毛巾折成方巾,墊在木桶邊緣:“你靠下來,頭往後仰些。”
花離荒依言靠下,頸後墊在毛巾上,花囹羅用水勺舀了熱水一手護在他額頭,另一隻手將水往頭發上輕淋。
花離荒閉著眼睛說:“你不會綁頭發,倒是會洗頭?”
“我給爺爺洗過頭,不過他頭發短,方便洗。”
“家裏有爺爺還有誰?”
“嗯,隻有爺爺。”
雖覺得憐惜,可沒能說出安慰的話,他眉頭微微蹙起。
花囹羅笑道:“沒事,我對父母沒印象,記事時就隻有爺爺。”
花離荒不語,想著如何能待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