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就是他的錯。”沒他哪來的一群女人,哼。
花囹羅看了花園裏的花離荒跟那兩個女人一眼,抬起下巴就走。
妙音不知所雲,跟著她走。
回到景陽殿,花囹羅直入偏房,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著。可惜一身的男裝,也不能畫畫腮紅塗塗嘴兒的。
小小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幹嗎要想在花離荒麵前展示自己漂亮的一麵,看到他被兩個女人兩隻蝴蝶圍著他轉,她就不得勁了啊?
想到那兩隻蝴蝶,花囹羅心裏就有火,我去,演梁山伯跟祝英台續集啊!
花囹羅將鏡子一扣,倒向床鋪。
反正吧,花離荒隻要跟那個女人有半毛錢關係,她就……就離婚!
越想越不爽,從她傷勢轉好之後,花離荒就開始忙啊忙,都幾天不見麵,回到皇宮第一眼不是回來看她而是去見指婚對象是吧。
好,等他會景陽殿她倒要好好問問剛才是去幹嗎了?
花囹羅瞪著天花板等啊等,她認為,花離荒要是回來會直接進偏房來看她的。
可她等得都睡著了,醒來天色已晚,可是花離荒卻沒來過。
醜蛋抱著一個水煮蛋飛進來,看花囹羅坐在床上叫道:“主人你睡醒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怎麼……沒人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麼?”
“那個……大魔頭沒回來嗎?”
“沒有啊,一直都沒回來。”
那就奇怪了,明明就在宮裏了,居然到現在還不回景陽殿。
晚飯時間,依舊不見花離荒回來。
花囹羅坐不住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妙音,看到她端著飯菜過來,她想了想:“現在就開飯嗎?”
“你還不餓麼?”
“不是,我是覺得,寧王在宮裏,不等他回來吃飯,他肯定又會生氣的。”
“寧王不在宮裏。”
“不在?”怎麼可能?“下午他不是在天門宮麼?”
“又已經出宮了。”
又出去了?“沒回景陽殿?”
“應該是急事,並不見回來。”
“當自己治水大禹呢!”三過家門而不入?
“什麼?”妙音沒聽明白,估計是囹羅又在說家鄉的俗語。
“沒事,咱們吃飯。”
是不是她承認了連理卷軸,她就掉價了呀?居然沒回來看她一眼就走。
然後,花囹羅又覺得自己沒事找事了,她到底在計較什麼啊?花離荒所在的這個位置,估計都容不得他有半刻清閑吧?
都是太閑了給鬧的。
睡了一個下午的花囹羅,晚上睡不著了。
拿出風華的信竹看了許久,九千流剛聽到她跟花離荒領連理卷軸的時候,必然很傷心,如今過了這麼多天,應該到很生氣的時候了吧?
如果她現在有所表示,會不會動搖他或讓他更厭惡?
還說花離荒討厭,其實她自己也聽討厭的吧?
花囹羅收起信竹。等著蚊帳頂繼續失眠。
啊對了。
花囹羅咕隆爬起來,再從乾坤袋內拿出九門傳送空間。
九門已經設置了皇城學堂大叔那,景陽殿,花離荒還有一個地方就是,暮雪仙山。
設置暮雪仙山的理由很簡單,萬一還有事找他幫忙,不用爬那麼斷雪崖,也不用受冰寒之凍。
這大半夜的,尊上應該已經睡了吧?
花囹羅啟動了暮雪仙山的門。
轉眼間就到了暮雪園內,她之前所在的房間。
此刻的斷雪崖上,萬籟俱靜,花囹羅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往帝淵的房間走。
皇室的宮殿內,整夜都有會夜光珠照明,但暮雪園的夜裏完全沒有燈光,不過因為皓月當空,雪地反射月光,室內也不覺得暗。
帝淵臥在床邊,白袍與黑發一半在床上,一半拖曳在地板上,右手也伸出窗外搭在地麵上。
而地麵倒著一個酒壺。
室內縈繞著淡淡的酒香……
不是說身體不適,居然還酗酒不成?
花囹羅走過去,想看他是睡著還是醒著的。
湊近一看,他趴著臉被長發遮掩了大半,花囹羅想再湊近些。
“咳咳咳……”趴在床邊的人忽然輕輕咳起來。
花囹羅嚇得不敢亂動。
但床邊的人隻是輕輕地咳了幾下,並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花囹羅鬆了口氣,走了過去,輕聲叫了一聲:“尊上?”
帝淵沒反應。
“尊上……”確定他是醉了,花囹羅上前輕扶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床上翻,“哎唷,一個女人的手臂怎麼這麼長……”
尊上順著她的力道,往床上翻身,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