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然純屬蓋上棉被純聊天的睡覺……好吧,也沒有純聊天,還有為她治傷……
說不過人家,她當然就裝傻當聽不到不回應了。
清嵐看到眼前這兩個人的互動,胸口微微抽搐著。
也許曾經在旁人的眼裏看來,花囹羅跟他也是這幅模樣,他們也曾以羨煞旁人的方式相處著。
她偷襲著爬上他的背,他背著她走過漫長的道路,帶著她修煉看她或刻苦或偷懶,跟她一個桌子上吃飯……
曾經的一幕一幕極為普通的畫麵,回想起來才覺得溫馨至極。
他頓時有些明白,當初花離荒為何那麼不喜歡他靠近花囹羅了,因為看到這樣的畫麵,胸腔內會控製不住嫉妒泛濫。
但是,他錯過了。
“誒,黑衣回來了。”姬舞洺叫道,“黑衣!”
黑衣看到眼前幾人行禮後說道:“尊上,這是東越國三太子觸動的天劫。”
其實帝淵心裏有數,但聽到黑衣的確認,還是忍不住微微蹙眉:“原因為何?”
黑衣抿了抿嘴,才說道:
“三太子執意要退掉鏡公主的婚約,西岐國為此要發動戰爭,東越國君便用皇之審判逼三太子繼續聯姻,三太子不肯,東越國君邊說審判執行到三太子點頭為止……”
天上驚雷持續不斷,姬舞洺忍不住問道:“難道鏡公主長得很難看麼?”
“並不是。”黑衣小心翼翼解釋,“鏡公主生得十分好看。”
那就奇怪了,寧願放下一個大美女不娶,也要去承受天劫,搞不好是小命都會被雷給劈沒了誒……
“還是說三太子心裏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所以誓死不肯背叛心愛的人,甘願受雷劫也不願意聯姻?”
黑衣這下是不知如何回答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唉……”
姬舞洺歎了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那三太子什麼的,但是那一聲聲像直劈心口的天雷,讓她心口有些悶悶的。
帝淵看著她微微擰起的眉心,垂下眼眸。
九千流當時還認定花離鏡就是他的人,卻這麼快就發現了端倪。
他拒絕聯姻,還想著找到她嗎?
“白星。”帝淵目光凜冽,猶似冰雪鋒利,美得讓人心驚,“魂骨淬煉之事,馬上進行,可好?”
那聲可好,不僅沒添加疑問的意思,反而多出了讓人不能忤逆的強製命令。
“當然最好不過,尊上。”
其實任何時候都可以開始,白星隻是讓兩人稍作休息調整罷了。
不過,以他們二人的法力,中途休息與否,倒也不是大的問題。
清嵐目光沉澱,九千流會有退婚的舉動,他一點也不意外。憑九千流那麼喜歡著花囹羅,又怎麼會察覺不到花離鏡的不同?
九千流為了一個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他麵前的人的承諾,甘願遭受天劫的懲戒。比起九千流,他清嵐又有何資格覺得失去才想珍惜?
帝淵讓姬舞洺服下煉魂丹。
白星已經在暮雪園中擺好了陣法。
姬舞洺其實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聽著天上的真真天劫,讓她有些煩躁。
“師父……”
“是不是有點害怕?”
害怕?
“舞洺賢侄,不怕不怕。”白星老君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個非常精致的三足丹爐。
丹爐上映著星象紋路,特別精致。
“這是什麼呀?”
帝淵說道:“白星老君居然把星穹丹爐這樣的極品法器都拿出來了。”
“尊上要老朽做的事,老朽自當會做到最好。”
其實他更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他可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淬煉魂魄之力使用者的魂魄,尤其還是格外純粹的魂魄之力使用者,而不是暗界那些小妖小怪。
其實最迫不及待要直接開始淬煉的人是他本人啊啊啊啊……
用現在的說法形容,白星老頭現在的心情就像一個黑市的大黑客,突然被國家機關人命令去黑某個他已經想黑了很久的係統一樣。
暗爽啊。
他將手裏的星穹丹爐一擲,丹爐落在陣法的中央,著地後立即變大,大到體積看來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左右。
“哇,這個我喜歡!”姬舞洺仔細看上邊,那些星宿圖,“上邊這些圖案應該是星宿圖吧?我看出來了,這個是北鬥七星……”
北鬥七星什麼的,那是她口裏的用於,她隻覺得好奇罷了。
帝淵跟清嵐看到白星擺出穹窿丹爐時,心裏卻多出了一分擔憂。
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成功,更別說魂骨淬煉這樣的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