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春節了,提前祝你新春快樂,身體健康。
花離鏡敬上。
把信塞進信竹內,深呼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不是麼?比起剛來西岐那會兒,已經好很多了!
遠在天涯的某一處,信竹裏又發出咚咚一聲響。
這丫頭還真是不知疲倦,隔三差五的寫信,即使他一封也沒回過。
尊上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拿過信竹,攤開紙張……
看了幾行,拿出筆圈了個錯字:“上次這個字也寫錯,這次還是錯,本座該責罰你抄襲一百遍。”
目光繼續往下,看到“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出事了”眉目輕挑,又想起之前她說過“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不是我”……
看來,是單相思了呢。
會是誰呢?
隻是,他被她當成了傾訴對象麼?
他可不是什麼好的傾訴對象……
確實他不是特別好的傾訴對象啊。
花囹羅趴在桌上盯著信竹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回信,隨手將信竹推倒,在桌上來回滾動……
白荷不在了,感覺身邊少了東西,還不大習慣。
終歸白荷伺候她有一段日子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不會還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隻可惜,她已經沒有機會問她了。
景陽殿的人還在忙著調查影子的事。
茹妃不願意道出影子是誰,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大概她堅持不說,這就是她能把握的最後的一點勝利感了。
那個把把她從牢房裏劫走的黑幽靈,也不知道是誰,而且還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聽起來也很討厭……
不過他說他能給她自由……
自由啊……現在對她來說,還真是可貴重的東西。
真的應該去找一點事情來做。
應該去做什麼呢?
花囹羅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想法,想著立即就想去去。
“醜蛋,出門了!”花囹羅一手涅破醜蛋鼻子的酣睡泡泡。
最近醜蛋有點嗜睡,而且她發現,醜蛋身上居然長出了短絨絨的羽毛,她一度認為它是要長毛來過冬的。
“去哪兒主人?”
“跟過來就是。”
主從二人遠遠的趴在假山後,盯著清苑的動靜。
“主人我們在幹嗎?如果你想見清嵐大人的話,就直接進去啊。”
“噓。”她要是敢直接進去的話,她還要偷偷摸摸的啊?“我們就等著清嵐出去了再進去。”
“可是好冷。”小醜蛋牙齒都在打假。
“那我抱你。”
“嗚!”就知道主人對它最好了!
四隻眼睛一直盯著清苑,就在小醜蛋準備睡著的時候,花囹羅啪的一下拍它的腦袋。
張開眼睛一看,清嵐正從屋裏出來,走出院門,走過白玉石橋,往太醫館的方向而去。
花囹羅拉下鬥篷的帽子拍了拍上邊的雪,立即朝著清苑而去。
“主人你想去看段學士?”
“嗯。”
“為什麼呀?上次看到她不是挺好的嗎?”
“先去看看。”
明明看到段潮涯的脖子被割得快斷了,但半個小時後,又完好無損出來,已經讓她覺得蹊蹺。
她說服自己相信,是清嵐確實有起死回生的醫術。
但是是在那日審問茹妃的時候看到小路子,明明身上就有死亡的氣息,卻還能行走能說話。
爺爺說過,人有三魂,天魂、地魂跟命魂。
如果能找到命魂的話,讓它回歸肉身當中,肉身就能夠正常行走說話,但其實本身已經是個死人。
“段師父。”花囹羅進屋,對著靜坐在屋裏的段潮涯叫了聲。
段潮涯抬起頭來,看了她許久,微笑說:“清嵐大人不在。”
她的眼睛雖然看起來也跟上次看到的小路子一樣灰暗沒有光澤,但身體卻有死亡的氣息存在,但是她的存在感十分微弱。
花囹羅此時,也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條紅色的痕跡,忽然想到那天她被割喉的瞬間,她用力閉上眼睛。
“段師父,我想問你,你身體還好嗎?”
段潮涯動了一下頭部,最後還是笑笑沒有說話,目視著前方某一點。
完全不是原來的段潮涯啊!
“對不起啊,段師父。”花囹羅覺得內疚,“不過,我現在準備拿你一件衣服。”
看她隻是小小完全沒反應,簡直就是遊戲裏的NPC嘛,花囹羅自己去了她房間裏,拿了一件她的上衣。
“主人,清嵐大人回來了!”
望風的小醜蛋小翅膀撲打著。
花囹羅趕緊抱著衣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