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小路子給了我東西後我就沒見過他……”白荷從來沒像現在一樣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那你說,通知護城軍鐵統領到清苑抓你家公主的,是不是你?”審案的儼然已經由皇後變成了疑犯茹妃。
白荷此時驚慌看向花囹羅,嘴巴張了張,最後點頭:“……是。”
花囹羅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看著白荷。
想問為什麼,可反過來想,白荷能因為清嵐跟段潮涯在一起怨恨之下對段潮涯起了殺心。當然也能因為花囹羅喜歡清嵐,對她起了算計之心。
從她把屍魂蠱縫在她衣服上時,她就已經計劃好了一箭雙雕,把段潮涯跟她一並剔出清嵐的身邊。
白荷跪在地上頻頻發抖,她不過就是想清嵐大人隻注意到她一個人而已。
茹妃咄咄逼人:“所以,你怕事情敗露,就把小路子跟鐵統領給殺了?”
“我不知道鐵統領也出事了……”
“一個敢殺人敢害自己的主子的奴才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茹妃冷笑道,“皇後娘娘可不能因為天方國人會適應巫術,就認為這些事是臣妾做的,臣妾最近身體不適,連門都不出一趟……”
“經常為你診病的姚太醫忽然服毒自殺,茹妃不覺得奇怪麼?”作為後宮之首,皇後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僅奇怪,更覺得可惜啊,當年不就是他確診臣妾肚中的胎兒是因為巫術導致流產的麼?”
茹妃整理自己的衣袍。
“一群奴才折騰著陷害自己主子,皇後娘娘卻要拿臣妾說事,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皇後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一直沉默的花離荒開口道:“如妃娘娘是否很惦記小路子?”
茹妃看了寧王一眼:“確實很惦記。”
“茹妃大概不知,洗衣房後的水井裏邊是幹的。”
茹妃眼神一眯:“寧王這話我可挺不明白了。”
“這得問問玉兒才知道……”
玉兒是茹妃的貼身丫鬟,立即上前跪拜:“奴婢愚鈍,也不明白寧王說的。”
“既然不明白,本王叫小路子跟你們解釋吧。”
一聽到小路子,玉兒的臉瞬間煞白,脫口而出:“不可能。”
“不可能小路子還會出現?”花離荒冷哼一聲,“本王都說了,那口井是幹的,把小路子帶進來。”
小路子從門口低著頭走進來就跪下:“小路子給皇後娘娘,寧王,還有各位娘娘請安。”
玉兒嚇得撲騰倒在地上,驚恐看著小路子。
“小路子,你抬起頭來。”
小路子把頭抬起來,花囹羅一看,下意識皺起眉頭。小路子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紅色痕跡,像是曾經被利器切割過的傷口。膚色有些偏青色,眸光呆滯渾濁。
“小路子,本宮問你,是誰讓你把屍魂蠱交給白荷的?”
“玉兒。”
玉兒手指頻頻顫抖,皇後此時話鋒轉向玉兒:“玉兒,你為何要讓小路子把白荷?”
“因為……”玉兒看了一眼茹妃,戰戰兢兢說道,“白荷她來跟奴婢要……”
“我沒有。”白荷否認,“是小路子自己拿給我的。”
玉兒本就心虛,一聽到別人否定自己說話,又忙著找另外的理由:“是奴婢自己給的……”
“你為什麼要給白荷?”
“因為……因為奴婢一直討厭白荷,就想讓她闖大禍……”
“且不論你這說法站不站得住腳,本宮就問你,你知道什麼是屍魂蠱麼?如果不知道,那屍魂蠱從何而來?如果是你煉製的,那麼你可否告訴本宮如何煉製?”
“哈哈哈哈!”見事情瞞不過氣,茹妃忽然藏狂大笑,“對,都是我做的,是我!哈哈哈哈。”
皇後眼裏閃過一絲勝利,卻痛心疾首說道:“茹妃,你這是為何,本宮對你是在太失望了。”
“失望?你應該很高興才對?納蘭氏,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害死我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我不可能看著你一雙兒女都優秀的。寧王……”
茹妃眼中怨恨四起,“我那孩子也是個男孩,如果不是你母後殺了他,他比你還大兩個月,也未必沒有你優秀!”
“我不會等著,花離鏡也像你那樣強大,令我無從下手時才後悔莫及!”
花囹羅無語了,這算什麼?該不是因為她參加了一次什麼冬季賽,出了那麼一點點小風頭,就要被人陷害吧?
不帶這樣的玩的!
但不免有覺得背部發涼,後宮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
花離荒對她的話不痛不癢。
“本王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本王就問你,影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