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性開始發作了,雖然看上去,還合婠婠的意,隻是總覺得應該還可以在藥方裏加些什麼。阿丁自己瘋狂抓破的表皮,原本流出的鮮紅的血液慢慢地變成黑色的。然後,又是綠色的。她緊緊地蹙眉,總覺得著中間的過程太過殘忍了些,不如直接讓服毒者,體內的毒素慢慢地浸蝕掉內髒,然後再毫無痛楚的條件下,死去最好。
突然,阿丁跳在了大廳的中央。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但是雙手和雙腳,抽搐著,嘴裏發出沉沉的呻吟聲。身上緩緩地流出那令人惡心的綠色粘液。
一旁的蕭冥若一臉的鐵青,臉上的肌肉抽搐得厲害。看那阿丁鐵定是沒得救了。這是什麼毒藥,居然如此的厲害。
“把解藥拿出來!”他抓住了婠婠的下巴,狠狠地說著。
嘴巴裏彌漫開了血腥的味道。一絲絲紅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眼神裏的堅毅,卻是讓蕭冥若一驚。狠狠地把婠婠一推,輕柔的身子,便朝著梁柱上撞了過去。額上頓時血流了起來。她也不屑去擦。
“無藥可解。”她咬住貝齒,冷冷地說。
“無藥可解?”聽到她這麼說,蕭冥若的眼神更是淩厲。“你怎是如此惡毒的女子。”
“將軍若是害怕了。這賭我們不打了便是。”她慢慢地爬將起來。仍是從容不迫地坐回了蕭冥若的旁邊。
蕭冥若一怔。心知已然上了此女子的套。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激將之法。竟然讓他如此無聲息地失掉了一個可以以一敵百的猛將。
現在又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想要耍些什麼花招。像是想不用一兵一卒,把他南國的兵力消矢怠盡。但是又不得不答應了她的打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又是在眾多的將士麵前。還有那夏國的統帥及夏國將士。
“害怕。本將軍從來沒有害怕的時候。想要怎麼個賭法。你自說來便是。”
“好!即使將軍這麼說。小女子也佩服您的豪氣。”婠婠說著拿出酒杯,叫侍從倒滿酒。從袖中拿出三包藥粉。每個杯中都灑上一包。卻都是如先前那般。在杯子的上空騰的一聲,出現一陣白霧,瞬間又消失不見。
“想必將軍也看到了,這三杯酒水裏隻有一杯是有著劇毒的。夏國統帥,蕭將軍,還有小女子,每人從中挑取一杯飲之,如若幸運挑中沒毒的,自然最好,如若不幸。當然中毒者便會如那名阿丁的大爺一般。”說著,婠婠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壯漢。手腳抽搐漸漸有些微弱下來。身上被他抓破的皮膚,漸漸地腐爛,化出一汨汨綠色的濃水。正散著極臭的腥味。
眾人被阿丁那慘死的樣子,嚇得鴉雀無聲。都一臉驚恐地望著蕭冥若。夏國統帥有是甚者。嚇得臉色蒼白。真是後悔了剛才答應了婠婠的賭約。這真是一招一劍雙雕的妙招。如果那三杯酒水裏都有毒的話,那麼就憑琉國的這麼一個小女子,就輕而易舉地把兩國的大將全部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