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裏寫滿了倔強與不屈服。倒讓蕭冥若有些興趣起來。大力地扼住她的下巴,端祥著,剛剛捕獲的羔羊一般。“怎麼了,我的這些問題,很難回答嗎?或許我應該用些手段讓你見識一下,不過對於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用那麼卑鄙的手段。我也是迫不得已。”
被他扼住的下巴,生生作痛。疼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這是一個狠毒的角色。有多狠毒,她不知道。反正她也是一個惡女,不應該就被他這麼一嚇,就失去方向了。
一顆銀色的藥丸被他,硬生生地塞入了口中,然後,一扼喉,拍背。便從嘴裏滑放喉嚨。婠婠難過著咳嗽了起來。千蟬軟筋散,無嗅無味。若是常人,肯定是嗅不出來的。而她。在入嘴的那一刻,便知道了。僅僅隻是非常淡的涼涼味。平時喜歡鑽研那些毒物。自然知曉。
蕭冥若,隨即把她身上的大穴也解開來。婠婠隻覺得身子不似先前那麼硬,軟軟地趴下來。吞入腹中的軟筋散已經產生效果了。這藥性如此的烈,分量應是很多才對。
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他怎麼就想到給她用這麼大的分量。感覺就像發了兩天的高燒一樣。軟綿綿的。手無縛雞之力,原來竟是如此的難受。
扶住一張桌子,慢慢地才撐起柔軟的身上,坐在了椅子上。“將軍真是太抬舉小女子了。”有些細軟的聲音。真是沒有什麼力氣。
“如此珍貴的千蟬軟筋散,下得分量倒是挺重。”她接著說。
蕭冥若的臉色一變。這女子,不但不害怕他。反而從容自定。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也識得毒。“看來,你倒不是一般平常的女子。怎得懂得這麼多?讓我倒是刮目相看了。”
她稍然淺笑,不過如此而已。
“碰”的一聲,震響。門已經被人推開來,正是那門口迎接他的妖豔女子:“爺,您走得好快。細細都趕不上。”門口的女子,顯然是跟過跑來的。嬌喘籲籲。她說她叫細細。很弱骨的一個名字。
伸出如玉蔥般白玉的手,似乎是想讓蕭冥若過來牽她。婠婠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將那女子眼中的醋意,盡收眼底。可憐的一個女人。竟是依附著男人而過活。反倒是讓她不屑。
“細細,你回去吧。我正有事。”蕭冥若對著她,巧然地說著。似乎談不上什麼有深情的話語,又似不那麼冷淡。
“爺……”蕭冥若說的讓她走的話,也算是直接了。可是,她的眼底卻似是不甘心。“這醜女子,爺跟她有什麼好談的。”
醜女子。婠婠冷笑,她確實不及細細那嫵媚。妖嬈。也不至於醜。隻不過是庸俗女人的一些拙笨的輕蔑而已。手指撫過額上的那淺淺地傷疤。不過是一點兒小小的瑕疵。平人不仔細也是看不出來。那喚作細細的女子,怎麼就看得這麼仔細。
“出去。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蕭冥若的語氣,顯得有些重了起來。那細細,便是一驚,然後,才不甘心地轉身離去,卻是不忘瞪了一眼蕭冥若帶回來的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