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萬裏,風帶起一片片枯草向南方吹去,仿佛一陣陣黃色的彩帶,吹去了枯黃的表麵,隻留下真實的世界,冬天到了……
我冷冷地站在城堡最頂端的鍾塔上,看著這表麵繁華掩飾下肮髒的世界。在不遠處是法國的一個叫格拉斯的小城,別看它隻有幾萬人口,其實巴黎名牌香水的原料香精都來自這個隻有這點人口的小城,於是它就有一個了名副其實的稱號——香水之都。
我,是一名吸血鬼,也就是中國所說的吸血僵屍,同時我並不是歐洲人,我是一名中國人,清朝洋務運動時過來學習的,父親大人隻是京都的一個小官,雖然不大,但能在京都做官都有點背景,也就是他把我送到了法國,來學習這令所有中國人都恥辱的洋文化,洋科學,於是我來到了巴黎,學習西洋的醫術。
我還記得那晚,我收到了我父親在京城死活不肯在八國聯軍攻城的時候離去,然後被他們殘忍殺害的消息。
也在同一個晚上,在法國巴黎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巷裏,幽暗的燈光如鬼火一般的獰笑著.她輕輕地向我走來,挽著一個法國人的手臂,然後說出了我當時幾乎想當場死去的一句話:“對不起,昂,我要呆在法國。”不需要別的話,跟我相愛了一年的女朋友在我的冷冷的眼光中挽著那法國人離我而去。
也在同一晚,我拚命地喝酒。的確,我不能給她在法國的永久居留權。酒這東西真是不錯啊,以前怎麼不知道,醉了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兩隻腳拚命地像在往上飄,頭也暈暈的。
喝夠了,我也該回家了,我醉薰薰地站起來,不知道天南地北地往家走去。當然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回到我那臨時的小屋,終於,我不省人事地醉倒在路邊。
第二天上午我在頭很脹,脹得我很痛,痛得我真的不想醒來,但我還是睜開了我那黑洞洞毫無生氣的眼睛。
首先進入我的眼睛的是一張柔軟的鵝毛床,鍍金的床柱顯示著主人的地位,而整個屋裏全是紅木製成的家具,連那鏡框都是用紅木製作而成,而且在擺放的位置也顯出家主對藝術上的造旨肯定不低。
而我正驚訝於主人的富有時,我感到一隻手正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一個十分英俊的白人坐在我的床邊,一縷陽光從床邊的窗戶中灑進了屋內,金黃色的頭發如陽光一般地披在他的肩上,兩條不粗不細的眉毛掛在他那如藍寶石的眼睛之上,小而堅挺的鼻子顯示出他很反叛,如紅寶石般的紅唇散發著誘人的魅力,而一隻潔白的手正輕輕地用手背撫摸著我的臉。
“絕對是個超級英俊的美男子。”我愣愣想到。
他輕輕地笑著:“噢,噢,看看你的樣子,真是太漂亮了,你知道嘛,我有很多選擇,但是我就是選擇了你,你看看,尊貴的先生,你是我所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連偉大的太陽神都不能奪走你的光輝。”
我知道我長得還算可以,有時甚至在路上都會有一些貴婦人對我做勾引的動作,但我是中國人,在我們的社會(封建社會)不充許我做出這些傷風敗俗的事來,甚至於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也隻到了親吻的地步,可能她離我而去也有這個原因,古人雲:花堪折時隻需折,莫待花謝空折技。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沉痛於家破人亡的悲哀中,英俊的白人見我不吭聲,接著又馬上說道:“噢,噢,天啊,難道你不懂得法語嗎?我最親愛的夥伴,你知道這會構成我們語言上的障礙嗎?天啊,難道你就不能說句話嗎?或是你是我見過最英俊的不能說話的人?”
我從悲哀中驚醒,知道這時的我肯定很不禮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禮貌地說道:“尊貴的先生,我懂得一點法語,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我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