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陌他知道孤樺和白慕川成親的目的是金玉菩提,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一定喜歡孤樺的。”
後麵一句是李遠之自己猜測加夢裏所見推斷出來的,當然,沈陌到底對孤樺有幾分情誼,誰也不知道,光看表麵的事,都為孤樺下地府,斬陰魂了,外人看來,絕對用情至深。
但剛才的夢境,李遠之有種隱隱約約的猜測,沈陌對孤樺絕對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看似有情,實則……呃,也有可能一點意思都沒有,也說不定。
白乙半垂著眼眸,定定地看著李遠之,眼神深邃,然而表情卻又帶著一些茫然,呼吸微微急促,李遠之被他看臉色發燙,耳根紅得可以滴出血,問:“你在看什麼?”
白乙眯起眼睛,眸光溫潤,他伸手在李遠之的臉上摸了一把,俯身低頭,貼著他的唇角,李遠之以為他會吻下來,然而白乙卻並沒有進一步動作,輕聲說:“安倍音彌半個小時前上來,說讓你起床吃飯。”
“……”李遠之瞬間睜大了眼睛,臉色因為羞惱幾乎快要熟了,氣呼呼地偏頭,鼻尖剛好擦過白乙的嘴角,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拿過枕頭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一點了,時間好快,他怎麼感覺沒有睡多久的樣子。
想到下午還有課,李遠之也不敢磨嘰了,早上已經遲到了,下午可不能再遲到,他轉頭,剛想起身穿衣服,卻見白乙依然俯身在他上方,沒有起身,目光曜曜地注視著他。
“你……”李遠之瞪著白乙,眼神有些可憐,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紅色的舌尖抿過略微蒼白的唇。
白乙壓抑著暗沉的視線,從眼尾漏出一絲銳利的鋒芒,沉默了兩秒,終是沒忍住,低頭,吻了過去,滑膩的舌頭絞在一起,糾纏廝磨,細長的手指沿著李遠之的臉頰,摸上他柔軟發燙的耳垂,輕輕的捏著。
纏/綿濃膩的深吻幾乎耗盡了李遠之肺裏所有的空氣,讓他有種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的錯覺。
當然,李遠之不可能真的死去,下一刻,白乙便放開了他,偏頭,反反複複地親吻他的耳垂和脖子,手掌探入被窩,沿著他的腰線向上,指尖用力地摩挲,問:“遠之,我是誰?”
李遠之呼吸急促,心髒砰砰直跳,腦袋昏沉,但眼神卻清澈鋥亮,他微微抬起頭,凝視著白乙眼睛,說:“你是白乙。”
白乙得到想要的答案,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下一刻,便凶猛地撲了上來,全身壓下,把李遠之重新撲到床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吻,密密層層,無休無止……
後來,等到李遠之頂著殷紅如血的唇趕到學校的時候,不出所料,他再次遲到了,徐凱見他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來,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異常的唇色,擠眉弄眼,猥瑣地說道:“遠之,你這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呸,瞎說什麼呢?我這是中午吃辣椒,辣的。“李遠之咬了一下下唇,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見徐凱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忙用書把他的頭轉向黑板。
徐凱躲過他的力道,嘿嘿笑了兩聲,說:“辣椒?遠之,得了吧,你當我是眼瞎,還是歧視我沒有經驗啊?你瞧你脖子上的吻痕,這紅潤水亮的,你女朋友怎麼沒把你拆吞入腹吃了?”
李遠之心裏一激靈,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脖子,臉上止不住的紅起來,心裏百口莫辯,忙把衣領豎起來,好歹遮住一些痕跡,他總不能告訴徐凱,吃倒是沒吃掉,就吻的昏天暗地,還耽誤了吃午飯……
徐凱眼睛冒青光,眼神探究,一臉興味,盯著李遠之打量,李遠之被他看得脊背發毛,眼皮直跳,無可奈何地投降,說:“行了,別看了,我女朋友饞肉,不行啊!”
徐凱挑眉一笑,羨慕嫉妒恨地說:“你小子,總是豔福不淺,我等凡人望塵莫及,上天實在太不公平了,有沒有……”
李遠之瞥了徐凱一眼,懶得跟他貧,翻出筆記本,做筆記,想到來學校之前,白跟他說的話,李遠之糟心地捏了一下抽疼的眉心。
白乙告訴他,沈陌之所以敢隻身前往枉死城搶親,還把地府攪得天翻地覆,全都因為金玉菩提,換句話說,沈陌是憑物借膽,若是沒有金玉菩提,他最慘的下場,應該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