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白乙的怒氣,沈煜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哆嗦著直往安倍音彌身後躲,眼睛卻看向李遠之,示意他快點管管他家男人,可不要一不小心,讓他成了炮灰啊……媽呀,太可怕了……
李遠之自是發現了沈煜的囧境,剛想開口為他解圍,卻聽到白乙冷聲,說:“那人不是我。”
“什麼?”李遠之幾乎詫異的轉頭,看向白乙。
白乙見他一臉不明所以,又重複了一遍,說:“你夢見的那個人不是我。”
“啊?哦,不是你嗎?”李遠之臉上表情跟不上心裏反應的變化,還是一臉呆呆傻傻的表情,既然白乙說枉死城裏的那人不是他,那,那人是誰?
李遠之張口,剛想問出心中的疑問,卻又聽到白乙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便拉著李遠之往墓地門外走去,走到那扇牌坊大門前,白乙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牌坊屋脊上兩尊背向而臥的窮奇,眸光一閃,沉默了兩秒,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外走去。
沈煜看著李遠之和白乙走遠的身影,暗暗吐出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嘀咕道:“媽的,嚇死我了……”
安倍音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見陳藝和季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忙過去查看他們的傷勢,隻是還未等到他走過去,卻見季言詐屍一般,翻了個身,緩緩抬起手,含情脈脈地看向沈煜,殷殷叫道:“沈煜,救,救我……”
沈煜看季言一臉血的樣子,嚇了一跳,瞪著眼睛,驚疑不定地說:“季言,說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和上邪那個老巫婆是什麼關係?難道和她是一夥的?”
季言聞言,氣得立刻噴出一口老血,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說:“沈煜,原來你一直這樣看我的嗎?我在你眼裏就那麼的不堪嗎?我,我和上邪,這是第二次見麵,想發生點關係也來不及啊……說起來,你和我都認識了二十幾年了,到現在都還沒能發生點關係,你說,我能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你,你……太讓我傷心了,咳咳……”
季言這段話,說得簡直就是含血帶淚,句句控訴,沈煜聽得臉色發青,滿頭黑線,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這特麼的都是哪跟哪啊……
他隻不過問季言為什麼會在這裏,沒想到這混蛋居然給他整出一通歪理,還把事情牽扯到他的身上,什麼和他發生關係,他才不想和季言有關係呢,恨不得他能有多遠死多遠。
沈煜恨恨地踢了一下地麵,見季言一臉被人始亂終棄的哀怨表情,氣得臉都歪了,立刻跳腳,惡聲罵道:“季言,別裝了,我知道你死不了,收拾收拾,速速地滾吧。”
“你……”季言吐血,翻了一個白眼,無力地躺回了地上。
沈煜見他還想裝死,剛想開口再諷刺幾句,卻聽李馗開口,道:“行了,再囉嗦下去天都亮了,既然白乙沒有事,那……沈煜,你扶著季言,粉絲你照顧陳叔,我們回去。”
沈煜剛想反對,被李馗一個厲眼瞪過去,立刻慫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敢怒不敢言,不情願的扶起嘴巴裂到耳朵邊,完全樂暈的季言,跟著李馗往門外走去。
隻是,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李馗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說:“你們先出去。”
沈煜和安倍音彌疑惑,剛想問他發什麼的什麼事,卻見安倍吉昌回頭看了一眼,臉色一變,立刻推著他們往外走,“沒事,別問,往前走。”
聽安倍吉昌這麼一說,沈煜和安倍音彌心裏愈加好奇,兩人前腳跨出大門,後腳就鬼使神差地偷偷回頭,一眼看去,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兩人驚恐的瞪著眼睛,舌頭都打結了,哆哆嗦嗦地問旁邊的安倍吉昌,“那,那……那又是什麼鬼怪?”
此刻,門內,李馗的麵前,兩米遠的地方,站著兩個頭上長角,眼睛血紅,看不清麵目的黑影,最詭異的是,李馗對那那團黑影的態度,明顯好像認識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安倍吉昌抬頭,一把轉過兩人的頭,低聲說:“別看,那是陰差,小心被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