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的目的(2 / 2)

如此冠冕堂皇卻又一本正經的謊話,精明的李太後若是信了,那還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知道兒子撒謊,她麵上不拆穿,心裏卻敞亮得跟明鏡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直往李遠之的房間裏看。

隻是這臥房統共才二十四五平米大,兩米大床一張,此刻床上白色羽絨被一團亂的攤在地上,穿上沒有人,床對麵是一張兩人座沙發,靠窗那麵牆下麵是一張書桌和椅子,旁邊是兩米五高的書架,這邊,靠門這一麵牆還有一個衣櫃……

等等,衣櫃啊,藏人的好地方,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李太後立刻興奮了,伸手撥開擋在麵前的李遠之,激動的眼睛發亮,一把拉開衣櫃的門,本以為會看到衣衫不整,香豔噴血的裸女,卻不想櫃門打開之後,裏麵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

李太後半個身子探進衣櫃,邊翻衣服邊小聲嘀咕,“人呢?怎麼沒人?”

這個時候,李遠之萬分慶幸白乙是個鬼,可以隱身,若是讓李太後抓到自己的兒子和男人搞到一起去了,不抓狂,也要那鞭子抽他一頓。

一想到被太後賜以鞭刑,李遠之不可抑製地哆嗦了一下,硬著頭皮裝傻,說:“什麼人啊?媽,你在找誰?”

李太後直起腰,轉著眼珠子,又細細盯著李遠之的脖子看了兩眼,一臉困惑,嘀嘀咕咕說:“不對啊,明明是吻痕……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我看錯了?”

李遠之心虛地豎起睡衣的領子,奈何領子不高,隻能遮到喉結下麵,心思轉得飛快,忙換了個話題,轉移李太後的注意力,說:“媽,你不做早飯嗎?我餓啦!”

李太後聞言,果然收回盯著李遠之不放的視線,說:“啊,餓了啊,好,好,我這就去做早飯,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說完,就往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回頭,天外飛仙的來了一句,“兒子,你昨晚是不是被鬼壓床了?”

“啊?!”李遠之瞪著眼睛,驚悚得節操碎了一地,昨晚他被白乙壓著,鎖在懷裏激烈深吻,那姿勢,的確算是被鬼壓床了,見李太後還等著他回話,忙說:“媽,別亂想,我這脖子真的是被蟲子咬的。”

李太後看他說得真誠,心裏隻信了四分,說:“哦,那你等會兒把被子抱到陽台上曬曬,紫外線殺蟲。”

李遠之苦逼的點頭,說好,一直靠在門邊看熱鬧的沈煜和安倍音彌見李太後離開,紛紛猥瑣地笑了起來,對著李遠之擠眉弄眼。

沈煜更是過分,摟著安倍音彌,抱著他的脖子,做啃咬狀,偏偏安倍音彌還特配合,居然伸手圈著沈煜的腰,做意亂情迷陶醉狀,還啊啊地亂叫,“亞美爹……”

李遠之看得心口嘔血,氣死了,恨不得抽死這兩個該死的混蛋,黑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說:“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啊,要親熱,趕緊回房,別在這汙染空氣。”

沈煜笑得眼睛都抽筋了,頭靠在安倍音彌的肩頭,做小鳥依然狀,憋著聲音,猥瑣地說:“遠之,你表要害羞,我們懂的,我們懂的,嘿嘿……”

懂你個頭啊!李遠之心中咆哮,我他媽的犧牲色相保命,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雖然他不否認自己對白乙是有感情的,但昨晚,他絕逼是被白乙嚇昏了頭,才會想著□□人家,最後還悲催的沒有成功,出身未捷,他先陣亡了。

好在白乙沒有一怒之下殺了他,真是踩了狗屎運!

這邊李遠之羞憤暴怒,那邊白乙終於現身,從後麵把李遠之擁進懷中,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偏頭,舌尖在李遠之紅得滴血的耳垂上舔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門口看熱鬧的兩人,問:“你們懂什麼?”

咕咚一聲,沈煜嚇得直了眼睛,一口口水嗆進了氣管,忙抬手捂著掉地上的下巴,拚命的咳嗽,深深把一張俊臉咳成一塊紫色的豬肝,安倍音彌更是驚呆成了一隻木雞,腦袋嗡嗡響,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閃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