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的反擊(2 / 2)

“呃……”李遠之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不過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昨晚發生的事被太後誤會成殉情,還是……也好,若是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李遠之真不知道太後會做出什麼反應。

“遠之,你終於醒啦。”

病房門口傳來驚喜的聲音,李遠之順著聲音看去,沈煜穿著木乃伊裝,跟他一樣,撐著拐杖,走了進來,李遠之看見他,就像自己在照鏡子,好淒慘,“沈煜。”

昨晚的記憶中,最後他雖然已經神誌不清了,但沈煜最後奮不顧身跳入血池救他的場景,李遠之還是能記得的,有這樣的兄弟,能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不多,能得一個就好,此生大幸。

李太後知道兩個孩子,難兄難弟有話要說,遂開口道:“遠之,你們聊,我回去給你燉蘑菇雞湯。”

李遠之說:“嗯,媽,我還想吃糖醋小排骨。”

李太後抹著紅腫的眼角,說:“好。”

見太後出了房門,沈煜拖開床邊的椅子,坐下,隻是屁股剛接觸到椅子,他就立刻彈跳了起來,“嘶,疼死我了,我的腰,我的屁股啊!”

李遠之見他整張臉皺成一朵菊花,擔心地問:“傷的很重嗎?”

“還行。”沈煜把手中的拐杖放到床頭櫃旁,順手從上麵的方便袋中拿了一個蘋果,在繃帶上蹭了蹭,咬了一口,說:“總體來說,沒你嚴重。”

李遠之說:“也是,我這都全身癱瘓加毀容了。”

“你那是活該。”沈煜撇嘴,說:“你當時為了那鬼,嗯,叫白乙的,奮不顧身的跳進血池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現在這種情況?那決絕的姿態,簡直就是以身殉情,差點沒把我感動死。”

李遠之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現在想起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時看著白乙木偶一樣,眼神空洞,一身孤寂,一步一步踏入血池,走向死亡之地,他就覺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對了,白乙怎麼樣了?

李遠之剛想開口問,沈煜見他眼神不停的變換,心裏早就猜出他大概想要問什麼,不等他開口,斜著眼睛,說:“想問那鬼怎麼樣了?”

見他點頭,沈煜不說話,裝出一副高深莫測,諱莫如深的樣子,哢嚓哢嚓地咬著蘋果,李遠之眼露急切之色,問:“他到底怎麼了?”

“他啊……”沈煜嘴角翹起,看著他急得火燒火燎的樣子,終於覺得戲弄夠了,慢悠悠地說:“他,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不知道!”李遠之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恨不得爬起來抽死他,不知道還吊他胃口,作死,“你怎麼會不知道?對了,誰救的我們?”

沈煜無賴地攤手,說:“大概是你家的鬼先生白乙,放心,他應該沒事,他可比你想象的厲害,最後一揮手,就滅了那個叫焉拓的怪老頭,後來我暈過去了,醒來就發現躺在醫院裏。”

“季言和黃牙老頭呢?”這兩個罪魁禍首,李遠之覺得把他們吊在牆頭,一刀一刀淩遲也不過分。

“他們啊,季言被黃牙老頭,就是焉拓,背後捅刀,給殺了,至於焉拓老頭,他被你家白乙揮手滅了,總而言之,他們都死了。”沈煜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伸手抽了一張紙巾,插嘴,感慨說:“昨晚,我的人生三觀被徹底顛覆了,這個世界好玄幻,好危險,你說我現在我現在去學道修佛,抱大腿求保命還來得及嗎?”

“……”李遠之早在鬼節那天三觀就已經碎了,至今沒有粘合起來,“那其他人呢?梁泉怎麼樣了?”

“梁泉?你還關心她?”沈煜臉上露出憤恨之色,沒好氣地說:“她沒死成,比我們倆可幸運多了,身上一個傷痕也沒有,聽醫生說在救護車到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說著,沈煜摸摸胸口,現在還隱隱約約的疼,“昨晚,她要是在用力一點,刀子再鋒利一點,我的心髒就要被她挖了。”

“你說她被人控製了,是誰控製她的?”李遠之想起昨晚梁泉的反常,在他們吃桂花糕之前,她還是正正常常的,等他睡了一覺,醒過來,就變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