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的照片(1 / 2)

聽了這句話,李遠之愣了一下,心想這鬼本來就想殺他的,現在不用他動手,他就快死了,讓他就這樣安靜的死去,豈不是更好,怎麼又要救他,不讓他死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感到胸口傳來鑽心的疼,他垂眼一看,見白乙修長的手指像把利劍一樣,插/入他的心髒,李遠之驚悚得隻想暈死過去算了,心裏暗罵,尼瑪,這哪是不讓他死啊,這簡直比讓他死還可怕。

就在他疼得死去活來,快要死過去的時候,李遠之感到心口處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撕扯出來,連筋帶骨的疼,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心想,完了,這鬼肯定是把他的心髒給挖出來了,這下想不死也不行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白乙吻上了他的嘴唇,清冷冰涼的氣息透過嘴唇,直竄進刺痛的心口,“遠之,別睡。”

李遠之眉頭皺成一團,閉著眼睛,無意識的叫著,“白乙,疼……”

“嗯,再忍一忍,馬上就好。”

白乙的話剛說完,李遠之就感到自己的胸口突然一下子空了一般,接著刺骨的疼痛從心髒沿著神經末梢迅速傳向四肢百骸,疼得他像條死魚一眼,不停的抽搐。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急促地喘著粗氣,艱難地撐著胳膊坐起來靠在床頭,身下的床單濕了一片,李遠之慘白著一張臉,看向白乙,見他手中正握著一團黑氣,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團黑氣是一張鬼臉,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猙獰恐怖。

“就是這東西害的我嗎?”李遠之有氣無力地問,想到這東西是從他心髒裏抓出來的,他就肝疼。

“嗯。”白乙起身,走到書桌旁,從桌上抽出一張白紙,然後提起毛筆,蘸上墨水,龍飛鳳舞,不知道畫了什麼,畫好之後,把手中的黑氣一把拍在紙上。

然後,李遠之便看到白紙上迅速騰起藍色的火苗,瞬間包住了那團黑氣,鬼臉立刻扭曲變形,淒厲刺耳的鬼叫聲從火裏傳來,不多時,黑氣就被藍火吞噬殆盡,一張浸了血的人形小紙人落在了桌上,斷成兩截。

“那是什麼東西?”李遠之驚悚地問,這人形小紙人怎麼看怎麼像電視劇裏給人下咒用的。

白乙沒有說話,難得皺起了眉頭,片刻後,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說:“不過是些雕蟲小技。”

李遠之嘴角抽了抽,心裏暗暗吐槽,雕蟲小技?這雕蟲小技剛才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他娘的,這個毀三觀的世界,要不要這麼讓人驚喜,如此詭異神奇的殺人手段,簡直分分鍾秒殺槍支匕首□□,米國的海豹突擊隊員看了都要羞愧,絕對給跪了,追捕拉登,奴役日本首相什麼的,直接一個紙符就夠了。

“這是誰想要我的命啊?”李遠之吃力地挪下床,憤憤地說:“真是受夠了,打個盹都能夢見死人。”

想起剛才白乙說他離魂,李遠之把前後原因一聯係,就知道整件事情的問題出在哪裏了,肯定是下午的那場噩夢,半山別墅、黑框眼鏡男……

隻是那東西是怎麼鑽到他身體裏去的,是黑框眼鏡男想害他?可他們倆無冤無仇的,眼鏡男為什麼要害他,沒有理由啊。

李遠之拖著軟成麵條的腿,走到衣櫃前,脫掉身上汗濕的襯衫,不怎麼見陽光的皮膚有些蒼白,挺直的脊背上,中間脊椎骨的小凹槽自上而下,一路沒入褲腰,看上去致命的誘惑。

白乙站在他身後,眸色暗沉,裏麵似乎有狂風暴雨在形成,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塊凹陷,李遠之一瞬間繃直了身體,不動聲色地躲閃了一下,抖著聲音說:“別摸,都是汗。”

說完,不敢轉頭看白乙,抱著睡衣,逃跑似的竄進浴室。

白乙看著關上的浴室的門,還能感到指尖殘留著軟軟的溫度,低垂的眸色變了幾變,最終歸於一片沉寂。

第二天,一大早,李遠之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來電顯示是沈煜打過來的,他按下接聽鍵,不情願的說:“沈煜,大清早的,什麼事?”

“遠之,我發了一張丁一一的照片到你郵箱。”沈煜的聲音有些嘶啞,“照片是我們班另外一位女生惠欣掃描給我的,上麵是她們以前社團野營時拍的,上麵顯示丁一一戴過一塊紅色的玉石。”

李遠之掛上電話,騰地坐起來,手忙腳亂的下床,走到書桌邊開電腦,點開郵箱,附件下載,一張不算清晰的照片呈現在了屏幕上,照片上有七個人,四男三女,丁一一站在最邊上,不知道是拍攝效果的問題,她的臉色蒼白,穿了一件V領T恤,領口很低,露出用紅繩係著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