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今兒個無端端地被人當成了調狗離山計的那物件兒了,他得討回了場子才行。
再者,這秦子欽是不是發覺了什麼,如若不然,怎麼會這麼奇準地把那肉幹丟到了他的懷裏?
他得弄清楚才行。
見秦子欽鑽進了狗洞,花子虛忙把懷裏的那肉幹遠遠地拋了出去,那幾條狗便狂吠著追著那肉幹去了。
花子虛又是一驚,心想這莊子的看家狗都經過了特別訓練的,普通的肉類根本吸引不了它們,這肉幹是什麼肉幹,能讓這些狗這麼激動?
弄得他都想吃吃了!
花子虛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放在鼻頭聞了一聞,一股異香傳了來……他把手指頭放進嘴裏舔了舔,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等醒悟了過來,他忙把手指放好擦幹,緊跟著秦子欽鑽進了那狗洞。
秦芷兒進了狗洞,彎了腰在前邊走,邊走邊想,這花子虛怎麼會在這裏?
看他的樣子,跟了她這大哥好幾天了?
看來這莊子的來曆,定與花子虛有關了,如若不然,秦子欽怎麼可能查出那麼多東西來?
花子虛到底代表著誰?
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冷意。
走了半晌,來到了座假山旁,忽地,她看見前邊長廊之下娉娉婷婷走出一個女人。
見那女人手裏提了藥箱子,往這邊走了來。
秦芷兒忙把身子往假山洞裏邊縮了去。
她原以為這女人很快就會走的,可沒有想到,她站立於假山邊,放下了藥箱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呆呆地坐著了。
她背對著她,臉上蒙了一塊布巾,秦芷兒便沒有看清她的容貌,隻覺得這女人的身形很熟悉。
那女子顯然是在這石塊上坐著歇腳了,獨坐了一會兒,便取下了臉上的布巾,擦起眼淚來,抽抽噎噎地嘴裏邊喃喃,“隻要她醒了,看在我這般盡心盡力的份上,定會留下了我的……”
這是什麼意思?
秦芷兒心想,這個女子看來是個醫師了,是替那秦末染治病的,秦末染是女人,有個女人照顧,當然方便一些。
秦芷兒心底一驚,這女人莫非是……?
果然,那女人轉過身來,一張臉讓秦芷兒看得清清楚楚,可不正是長久未見過的柳青青?
柳青青喜歡李迥,她是知道的,因為這種喜歡,還幾次三番地設計了秦芷兒,也曾行差踏錯,差點兒害了李迥了。
秦芷兒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女人,李迥居然把她放到了這裏?
秦芷兒的心忽然間縮得極緊,整個人象被人泡在了冰桶裏。
她忽然間覺得,她仿佛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李迥。
他的所作所為,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層霧去,他隻給她看見他能給她看到的。
表麵上,他對這個女人不屑一顧,可私底下,卻讓她住進了這莊子裏邊。
他對自己的好,當真如表麵上那般,是真真切切的嗎?
秦芷兒忽然之間,對什麼都懷疑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