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色、葉子呈圓形、味道略有些麻辣,看來這種草藥跟前世的麻草一樣,治療皮外傷會有很好的效果。”
他習慣了謹慎。
確認麻草對自己有幫助後,唐毅艱難地翻過身軀,把藥塗在傷口上。
不多時,他感覺到疼痛感消除了不少,甚至可以坐起來了。
他正想叫徐墨竹進來,跟自己增進一些感情時,屋外卻響起一道呼喊聲。
“唐少爺,唐少爺你在這嗎?我是風月賭坊的石桂仁啊。”
很快,徐墨竹打開了門,看見神色恢複不少的唐毅,無奈的說道:“你的賭徒朋友找你了。”
唐毅又歎息一聲,自己有心改變她的印象,可怎麼就不成功呢?
難道是這賊老天對我的考驗?
旋即,一個長相幹瘦的男子也進來了。
唐毅目光一凝,這人便是石桂仁,是風月賭坊的老板,心裏冷笑一聲。
他偏過頭看著徐墨竹,誠懇的說道:“麻煩你倒杯茶給他。”
徐墨竹一時錯愕,他之前可是凶了自己,態度怎麼會轉變得這麼快?
難道是因為他的狐朋狗友來了,不想失去麵子,才對自己客氣的嗎?
徐墨竹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弄了一杯茶給石桂仁後,關上門離開了。
而石桂仁一雙大眼直直地盯著她的背影,眼中滿是貪婪與熾熱。
唐毅眼睛一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貼在傷口裏的碎葉子取出一點點,小拇指輕輕一彈,扔到熱茶中。
石桂仁回過神,跟他熱情地問候,而眼中卻隱晦地閃過了一抹鄙視。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中的陷阱。
唐毅笑了笑,計算著麻草的藥性發作時間,當他看見石桂仁微微皺眉時,冷聲道:“石桂仁,那天你為什麼要陷害我?讓我錯過婚事?”
“唐少爺,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石桂仁臉色微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唐毅眸子漸冷,摸了摸鼻子,說道:“不用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了,別以為我看不出那天你在我茶裏下藥。”
石桂仁連忙穩定了一下心神,區區一個廢物也想唬我?
他鎮定的說道:“唐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好心來看你,你怎麼能冤枉你的好兄弟。”
“你有沒有感覺到舌頭發麻,很難移動,口腔裏還有一點刺激感。並且,你現在還全身發冷,心跳加快……這是中了毒的症狀。”
唐毅很清楚知道麻草的藥性,用來威嚇別人,問出秘密是有奇效的。
隻見石桂仁臉色大變,他的情況全部被唐毅說中,內心再也淡定不了。他怕死,額頭上迅速冒出了汗水。
沉默少許,他說道:“如果我把事情說出來,你會給我解藥嗎?”
“廢話少說,快把當日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如果我滿意就有解藥,要不然,你的命就擱在這裏了。”
唐毅這一聲厲喝,徹底震蒙了石桂仁。
後者一咬牙,沉聲道:“沒錯,那天我確實下藥弄暈唐少爺你,為的就是讓你錯過了大婚的時辰。”
唐毅目光一轉,自己的身份是唐家族長的兒子,區區一個小小的賭坊有這膽量?
況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自己是賭坊的大顧客,是賭坊的財神。
“既然我與石桂仁沒有任何利益衝突,那麼,石桂仁就不是我的敵人,那他為什麼要破壞婚禮?”
想通了這一點,唐毅臉色一凜,語氣淩厲的說道:“石桂仁,你的膽子還挺大的嘛,也敢阻擾我大婚,看來你嫌命長了,我的父親是唐家族長,你信不信他一揮手就能滅了你的賭坊。”
石桂仁嚇得不禁後退一步,內心慌亂起來。
“說,到底誰指使你的!”頓了頓,唐毅語氣又變得平和一些,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是被人逼的。放心,隻要你把幕後指使人說出來,我給你十萬兩銀。”
十萬兩銀子,可以開五六家賭坊了。
“我……”石桂仁想說出幕後指使人,可一想到那人,便充滿忌憚。
隨後,他拱拱手說道:“唐少爺,在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