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琉璃盯著雪莉手指撫摸的地方,那裏有一條兩厘米長的淡淡痕跡,但是極為不顯眼,那形狀就好像是額頭處被什麼切出一個傷口,然後愈合留下的痕跡。
“不像是胎記吧,但是我也說不準。”
夏琉璃搖搖頭,她也是摸了摸那道印記,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小雪,你多心了。”
“或許吧。”
此時外邊小蘭的母親端上剛熱好的飯菜,招呼著雪莉。
“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雪莉感激道,雖然沒有大魚大肉,隻是極為簡單的家常菜,但是她不在意這些,吃得很香。
“琉璃,你覺得尤依是什麼人?這麼小,睡到那棵大樹上,被那些神秘的魔能者盯上,我總感覺這小丫頭來頭不小。”
飯後,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雪莉和夏琉璃各自搬著一張竹編躺椅來到庭院裏閑聊,小蘭一家人已經休息,整個山村,隻有三三兩兩幾戶人家還是亮著燈的。
“不知道,反正我隻要知道尤依不是什麼壞人就行,或許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夏琉璃回答道。
對此,雪莉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肯定。
“確實,看外表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但是在我們都昏迷的時候,隻有你和尤依還是清醒的,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類的?”
雪莉問道,她對於被意外獲救的事情極為在意,尤其是通過小蘭的母親得知,被發現的地點不是他們被遇襲的地方。
那麼,到底是誰將他們救走?之前吃飯時她也是問過夏琉璃,後者告訴她那個時候,她摟著尤依,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意識突然消失,醒來時就在這農家之中了。
“好在意啊,難不成是尤依的所為?”
雪莉看著星空,心裏冒出這個連她自己都有點不相信的想法。但是這種可能性始終在她心裏徘徊,畢竟尤依來曆不明,某些細節的方麵表現得極為不尋常。
比如,為什麼她一開始如此親近白辰?按道理在這深山野林,一個小女孩是極為害怕的,但是她對於白辰卻表現的異常的親昵。
“等等,白辰之前不是說有一個神秘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嗎,那個聲音難不成就是尤依的?”
雪莉猛地坐起身,突然想到這一點,之前一直都被忽略了,因為白辰也不確定,隻是按自己的感覺找到了尤依,再者那神秘的聲音是突然出現,同時也是突然消失。
尤依與眾人相遇或許難道隻是巧合。
雪莉過於突然地動作將夏琉璃嚇了一跳,“不會吧,這種直接在心裏交流的方式好像被稱作是精神交流吧,尤依有這種本事嗎?”
幾天的相處,夏琉璃隻是將尤依當做是愛撒嬌的小女孩,同時也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絲毫沒有往其他地方想,但是此時雪莉這麼提出來,她也是感到有些不尋常。
“但是,尤依體內沒有任何的魔能波動,即使那個聲音是她的,又是怎麼做到精神交流的。”
雪莉摩挲著下巴,最主要的一個問題在心裏浮出。
“或許,那個聲音是其他人的吧,尤依隻是一個巧合。”
夏琉璃說出一種可能,但是雪莉卻搖搖頭,這一點她也想過,但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實在不行,隻能夠等尤依醒來後在觀察觀察了,等白辰他們醒來後,直接帶回破曉讓慕姐看看。”
歎了一口氣,雪莉重新躺會竹椅,將此事放到一邊,不管怎樣,所有人都平安是最好的。
“對了,小雪,之前那些襲擊我們的神秘人說你是什麼絕對零度,這是什麼意思?”夏琉璃轉移了話題。
焱舞和雪莉比她早加入破曉,她們是從小都在這個組織長大的,通過相處,夏琉璃也僅僅知道兩人是棄嬰,而她們真正的身世卻一無所知。
但是不久前焱舞已經了解到自己的身世,那就是屠龍家族的後人,即便是在遠古時代都是響當當的存在,反觀雪莉的身份卻是極為神秘。
然而在樹林間遇襲時,那夥人說雪莉是來自什麼冰族,還有什麼絕對零度,似乎對她的身份知曉一點。
突然而來的問話使得雪莉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眸子之中有著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過我身上卻有一個東西,是老爺子交給我的,說是發現我時,這東西就帶在我身上,就算是慕姐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說著,她從懷裏拿出一個吊墜,是一個不大的冰藍色的雪花之狀的飾物,雕刻得極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