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少爺,你說啥?”司機完全沒聽明白,側了側身子。
陳時新視線挪到窗外,回了句,“沒事了,回去吧。”
那個時候被困在積雪之下,恐懼和寒冷同時侵襲著身體,絕望一點點蠶食著最後呼救地心情。
會死吧……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誰會來這裏滑雪呢……
都已經過了警戒區了,說到底還是怪自己好奇心旺盛。
陳時新已經能聽到心跳聲在猛烈作響,像是生命最後的殘響,絢爛之後迎來無可避免的沉寂。
可是不甘又盤踞在心頭,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要和父親比肩,還要成為獨當一麵的人……被困在這裏死去,實在是太羞恥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沒有人,沒有人……
陰沉的天氣點綴起陰鬱的心情,陳時新自己都要放棄希望了,自暴自棄地盯著已經凍到發紅,紅到如滴血地手指,悲戚地歎了口氣,認命地閉上雙眼。
誰知,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聲響。
他勉強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不遠處有個模糊的身影,他勉強維持著清醒,眼看著那人滑了過來。
映襯著日光,他抬頭,那一瞬間,心髒的狂跳在耳畔,清晰到無法辨認究竟是因為絕境,還是因為別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吊橋效應,所以滋生出了愛情的情愫嗎?
她真的……令自己心動嗎?
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看到許圓接近的時候,行動會變得不自然,有些在意。
……
許圓拿著一摞錢,已經決定好下一個地點去哪了。
為此蔣雪長籲短歎,“圓姐,我舍不得你呀。”
“這樣嗎?”許圓有點意外,笑盈盈地打趣著,“那你跟我一塊走?”
蔣雪委屈地癟嘴,她也想去世界看看,可惜還要上學,不然遠在大洋彼端的她們家大爺非削了她不可。
“不過圓姐,你那一身功夫究竟是怎麼學來的呀?”蔣雪想到今天的情況,還一陣發毛。
難道圓姐真的是武林高手?所以決定要遊曆世界,增長見識。
蔣雪已經可以腦補出一處大劇了。
圓姐武林高手,無奈心思敏感,得了點心理疾病,在精神病院住院住了一段時間,然後醫生為了治療,勸她遊曆世界,開闊視野,順便放鬆心情。
哎呀,越想越順理成章。
許圓不知道蔣雪說什麼,她沒有護照,所以這回還是隻能偷偷混上渡輪去下一個目的地,q國。
“其實我以前也很想去q國啊,聽說那邊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黃金草和薰衣草的田園,可美了呢。”蔣雪捧著臉,少女心泛濫。
“冬天也有?”許圓問了句。
蔣雪瞬間耷拉下來,“應該可能沒有吧……不過q國的節日特別特別多,我想去那邊留學也是因為那邊可以經常放假,啊哈哈哈。”
說著說著,蔣雪又突然興奮起來。
“不過圓姐,q國的語言,你也不會吧?”
仿佛說到了重點,蔣雪毫無意外地看到了許圓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