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a市,時空秩序研究室。
易城手下領了專業的醫師過來,替他治療胸口附近的傷,然而醫師也提醒他,他的傷口在惡化了。
原本就是對方下了狠手,與心髒就差一點點的距離,這一回他情緒過激,更加讓原本就沒完全好的傷口徹底崩裂了。
易城在迷迷糊糊中被強製在醫院躺了一天,後來直接開槍逼著醫師開了單子放他回來。
梁護士不幸成為了見證易城最虛弱的時候的女人,雖然她並沒有一丁點獲得殊榮的感覺,並且十分想往那張帥氣的臉龐上連踩好幾腳。
讓你綁架我兒子!讓你綁架我兒子!
“你究竟想怎麼樣?把我兒子先放了!”梁護士在關乎自己兒子問題麵前表現的特別剽悍。
“我說了,你把事情全部告訴我,我就放了他。”易城蒼白著臉色,臉頰稍有凹陷,一雙眼瞳裏不複往日光彩。
梁護士對上回易城去哪裏了並不知道,後來還是黃醫生告訴她,應該去是找許圓了。
冤孽,真是冤孽。
想當年許圓剛住進病房的時候,每天都會扣牆壁,指甲扣到發爛,血液順著牆蜿蜒留下來,還是倔強著每天都寫著他的名字,仿佛要不停地提醒著自己……絕對不能忘記……
梁護士當時進醫院已經兩三年了,從來沒見過執念這麼深的病人。
從左側牆壁,寫到右側牆壁,從天花板寫到地板,等反映過來要處理的時候,許圓十根手指指尖早就血肉模糊,滿牆都是觸目驚心的易城兩個字。
這個是黃醫生也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他是後幾個月才真正接管許圓的醫生。
那段時期,梁護士自己都不敢輕易與許圓對視,她總能從那雙死寂又癲狂的複雜眼神中感受到那一股絕望的蒼涼,那種時時刻刻都讓人背後冒出冷汗的感覺,粘膩如毒蛇信子舔過脊背,簡直可怕。
但是……
許圓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我查過了,許圓的前一位主治醫師跳樓自殺了對吧?”易城抬頭,鷹似的眼神緊緊盯著梁護士。
梁護士也沒在怕的,她點了點頭,配合著回答,“對,是。”
“發生了什麼?”
梁護士低垂著頭,皺眉躊躇說了句,“……他……******了我們院裏的病人。”
氣壓陡然一降,空氣中仿佛又什麼碎裂的聲音,在這壓抑的氣氛裏,她不敢抬頭,許久才聽到易城克製地聲音問起,“……他!做了什麼……”
“不是許圓,受害的病人是許圓隔壁房的一個女孩子,她是我同事負責主管的,可是人實在太多,護士組根本來不及管理……”
這件事後來是被院裏領導秘密公關了,塞了一筆錢給被害者家屬,事情不了了之。
想起那個被害者,她的病讓她永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梁護士的同事自責到今天還願意不退休,留在這照顧那個女孩。
當時許圓是重症監護病人,哪怕那個醫生想下手,也根本承受不了許圓癲狂起來的力量。
“不過你這麼一問,我忽然想起來了……”梁護士感覺有什麼陳年舊事掩蓋下的線索忽然在幾年後的今天重新連接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