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嬸,你能不能詳細跟我說一說前些年你們村子發病的情況,我叔隻是順口提了一提,我對這事挺感興趣的。”吃飯間,陳牙問向青兒的母親。
“這個呀,要說起這件事來,可多虧了你去見的丹比大師,沒有他我們全村怕就完了,我跟你說,就前幾年……”農家婦女的嘮叨體現的淋漓盡致。
陳牙從常嬸那了解到前幾年的病狀和老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這讓他對丹比大師的懷疑進一步加深。
“口說無憑,最好等老常回來再向他問一問。”陳牙如是想到。
說誰誰到,過了不久,老常興高采烈地背著空空的竹簍走了進來,邊走邊喊:“今天真是福氣,不僅又換了些銅錢,而且丹比大師說我昨天采了一株奇特的植物,還給了我瓶能強身健體的藥水,媳婦,我老常的好日子怕是要來嘍。”
“嗯……”陳牙聽到這句話,眉頭擰了起來。
“常叔,你能不能過來下,我有些話想問問你。”
“怎麼了?恩人。”
“先過來一下。”
陳牙將老常領到了偏房,開口說道:“常叔,能不能把那藥水給我看看,你還沒喝吧應該?”
“沒呢,在這。”說著老常從衣兜裏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遞了過去。
陳牙接了過去,仔細感受了一下。
“果然沒錯,常叔,我說句話,你可能不願意聽。”
“恩人,你這是哪裏話,有什麼話你就說。”聽了陳牙的話,老常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的病還有你們村以前的病,很可能就是丹比大師引起的。”接著一句話從陳牙嘴裏出來。
“這,這,恩人,雖然你也救了我,可話不能亂說啊,丹比大師可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啊。”聽了陳牙的話,老常明顯有些著急了。
“常叔,我知道我這樣說你肯定不信,你想想,有沒有跟你關係很好你卻好幾天沒有見的人。”
“這麼說的話,三叉街的孫木頭我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啊,怎麼了,這有啥問題麼。”老常明顯還是不信。
“常叔,麻煩你帶我去他家看一看。”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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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霞村,三叉街,老常口中孫木頭家。門窗緊閉,密不透氣。
“這個點兒人應該在家啊,木頭孫……”老常朝著裏麵喊了起來,沒有人應答。“小恩人,我看老孫可能不在家吧,咱們還是改天再來。”老常喊了幾聲沒人應,放棄了。
“叔,信我的,咱們就進去,我懷疑他像你一樣,生病了!”陳牙看著緊閉的大門,回答了老常的話。
“啊,這可能嗎,那我們怎麼進去?”
“你讓一讓。”陳牙往後退了兩步,助了下跑,飛起一腳。砰……,大門應聲而開。藥村的體術,上不得台麵卻還沒有丟下。進了院子入目一片灰塵,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的樣子。裏麵房間門虛掩著。陳牙和老常急急忙忙的走過去,推開門。
一隻皮包骨頭的手搭在了陳牙腳下。一具快成幹的屍體趴在了地上。
老常看到這景象,驚的兩腿打顫,嘴唇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饒是陳牙做好了心裏準備,心裏還是憋上來了一口氣。
“叔,你信了嗎?”
“這,這,這……老孫這……”老常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叔,也許你可能轉不過彎來,我覺的咱們村子所有那些大門緊閉的,怕是人都遇害了。”陳牙低沉的說道。
陸陸續續,陳牙又尋了幾戶好像沒有人的主進去,無一例外,要麼是幹屍,要麼直接成了骷髏,人死了居然連異味都沒有。更是沒有被人發現!
事後老常對陳牙解釋到因為丹比大師的影響,各家各戶都忙著入山采藥,養家糊口,鄰裏之間聯係的少了,甚至都不聯係,人不見了,居然沒有任何其他人意識到。
這無疑是一種悲哀……
陸續看到村裏幾家人的慘狀,陳牙咬了咬牙,一拳打在街道旁的土牆上,土坯剝落……
老常像行屍走肉一樣,跟著陳牙,一路沉默,無話可說……
“常叔,我要幫村子鳴冤,我要讓死去的人明白,幫我個忙!”
聽到這話,老常眼裏才流露出點波動:“什麼忙?”
“通知村裏還在的人,就說明天早上丹比大師找他們,我想這個理由應該沒人拒絕吧,我要當眾拆穿他是個什麼貨色!還鄉親們一個公道!”說著這話,陳牙眼裏透著堅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