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慕處理了一會軍務,回頭去看她時,她已經睡著了。
去榻上欣身半躺,摟她在胳膊彎裏,聽她平穩的呼息聲,他的心跳都似輕快了,整個世界即便在下一秒虛化,能這樣一直摟她就好。
傍晚的時候,押運的糧草送到了,因為下雨的原因遲了好幾天,有些穀粒都發了黴。
糧草官以為交不了差,直打哆嗦的跪在輦車外等候發落,舒紫辛先出來,掃了一眼糧草官,沒她什麼事,她懶得過問
但糧草官看到她,如若看到荒海中的一根浮木,抱住她腳踝,道:“皇後娘娘,救救小臣,小臣不是故意延誤,實在是天時多變引起的。”
舒紫辛拂開糧草官,隨便怎麼求,她都不會理會,因為君無慕從裏到外都不上火了,不會再動不動就要人腦袋。
君無慕隨後出來,頰帶桃花般的粉色,小妮子很溫柔的讓他吃到飽,他沒理由不高興。
揮手打發糧草官退下,不罰也不賞,就這麼給算了。他也沒時間跟糧草官浪費,小妮子想去散步,他要去陪著。
夕陽無限好,山山水水,一花一木都在晚霞的映照下嬌豔多姿。牽著她的小手,她雖不怎麼搭理他,還有點冷漠,但總的來說已經很好了,他可以慢慢來,隻要她不走,以後來日方長,終於一天能解開他們之間的死疙瘩。
散完步回來,天色漸黑,兵卒們燃起了篝火,還有的喝了些酒,正借酒興跳舞,帝君的心情好,他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不再那麼壓抑。
君無慕由著兵卒們樂嗬,回到輦車裏後,舒紫辛吩咐薑公公去備些酒菜來,君無慕兩眼放光,小妮子肯原諒了他?所以要跟他一起喝酒?
曾經和她約定過,此生滴酒不沾,若是她滿給他的酒,那就另當別論。
小妮子也喝了幾杯,微有幾分酒意時,身子骨靠進了他的懷裏,再有幾杯下肚,小妮子主動親吻他,還脫他的袍子,大膽又熱情的和他纏/綿了一整夜。
受/寵/若驚這四個字,他生憑頭一次體會到。
清早,一起相擁醒來,他溫存的蹭蹭她臉蛋,想延續昨夜的瘋狂,她出乎他意料的擋下他的薄唇,用冷漠的聲音問他:“君無慕,這幾天你覺得幸福嗎?”
答案是肯定的,有她在,他如若沐浴春風之中。
但他敏銳的覺出,小妮子話中有話。
正想問個明白,馬車駛來的聲響聲傳裏輦車裏,紮痛了他的耳膜。
她要走!?
君無慕翻的爬起來,掀開車窗簾子一看,真是前些天送她來的那個人。舒紫辛穿好衣裳,長長的三千青絲就不用梳理了,她多一秒都不想再和這個男人一起。
步出輦車,杜沛看到她就迎上來行禮,道:“按王後吩咐,來接王後回宮。”
她點了一下頭,道:“還有一小會時間,悅兒在那裏,你去看看吧。”
杜沛感激看了看她,知道時間寶貴,便大步往榮悅兒在的囚車去。君無慕反應過來後,追出輦車一把拽住她,惱道:“你假裝與我合好,實則是要我難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