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過後,司徒雲跡跟左映溪正式完婚了,君無慕表示說:雲跡啊,孤一如既往的體恤你,跟映溪一起搬宮裏來住吧,她倆好有個伴。司徒雲跡不搬也得搬,這半輩子出入皇宮不曉得多少回,而當他帶著左映溪一起入宮,生憑頭一朝切身感受到什麼叫:一入宮門深似海。
花園的湖心涼亭裏,舒紫辛和左映溪一人抱半塊西瓜舀著吃,入了夏的天,已經開始熱了。
翠珠跟左映溪的侍女小玉,各自給主子扇扇,顏惜坐石桌邊,一邊倒騰胭脂水粉,一邊講著孕期的肌膚護理。站顏惜旁邊的趙天恒,像聽天書似的聽顏惜吧吧說著,他真不明白,大老爺們一個,怎麼把女兒家的玩意搞得這麼清楚。
湖畔,還有一道苦逼了的身影,火紅太陽照射下,司徒雲跡悲催的做著俯臥撐,嘴裏背著新家法,準確的說,是榮妃娘娘量身為他擬定的‘三從四德’。
“一,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叫服從,老婆講錯要盲從。老婆打扮要等得,老婆花錢要舍得,老婆撒氣要忍得,各項紀念日要記得。老婆可以從不洗衣,從不做飯,從不掃地,老婆打不得,說不得,罵不得,惹不得~~~”
我滴天啊,司徒雲跡默默在心裏問:上述新家法,帝君背熟了嗎?
薑公公拂塵搭手彎裏,一絲不苟的數著數:“一百六一,一百六十二……二百一十五……三百。”終於做完了,司徒雲跡趴著喘氣,渾身衣裳能擰出水來。
“相公公!去換身衣裳,順帶拿些冰過的酸梅湯來,天好熱呀,”左映溪嬌聲道,語氣又是不容違抗。
司徒雲跡騰的來了氣,在家裏收拾他就算了,這當著大庭廣眾使喚他,簡直不把他當一家之主!他一挺身趴起來,叉腰道:“嚷嚷什麼!嫌天熱就回丞相府去,多的是人伺候你!”
“相公公,”左映溪揉揉隆起的肚子,道:“你不想這娃跟你姓了嗎?”
舒紫辛插話道:“映溪,別生氣,回頭我就跟無慕說,下旨賜這孩子隨母姓。”
司徒雲跡淩亂的很想跳湖裏淹死,視線殺向左映溪,惡狠狠的瞅,可一瞅見圓滾滾的大肚子,他心裏騰起的氣兒騰的又不見了。
認命吧,換衣裳去,順帶取酸梅湯。
司徒雲跡一去一回,兩盅酸梅湯放桌上,自個老老實實陪兩位國寶級人物乘涼。看顏惜倒騰脂粉,他老毛病忍不住犯了,勾起蘭花指,沾上些他最愛的玉蘭香粉就往臉上擦。
左映溪抽起一巴掌拍司徒雲跡手背上,道:“相公公,是不是還想在太陽下做三百個俯臥撐?”
“映溪,要不加一倍吧,我看司徒將軍記性不太好,剛剛才罰完,這會又忘了。”舒紫辛善良的提議道。司徒雲跡一聽,立馬收回手,比哭還難看的笑著道:“別,別,腰會斷的。”
“怕啥,這段日子又用不上你的腰,等要用的時候,想來已經養好了。”
“小溪……”話不帶這樣赤裸裸的說給大夥聽啊~
“相公公不用覺得害臊,上回相公公生猛的把臥榻弄塌了,鬧出那麼大聲響,丞相府已是人人知曉相公公的能力。”
“上回?哪一回?”舒紫辛好奇的問,真看不出司徒雲跡原來這麼強悍。
左映溪眨個眼,拋出三字的提示:“臭豆腐。”
“哦——”舒紫辛懂了,是下藥的那回,看來出自司空星軌的藥,不管是啥藥都威力杠杠。
司徒雲跡把頭埋低再埋低,一入宮門深似海,這日子啥時能熬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