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君無慕扳開抱著他的小手,瞳子細細膩膩看了看她,然後他還是走了,戳開輕功模式,身影在青山綠水裏接連幾個翻飛,消失在線視裏。
舒紫辛靠著院門,一動不動的站著,視線停在他身影消失的那個方向,怎麼也收不回來。易辰示意眾人該幹嘛幹嘛去,陪舒紫辛站了一會後,他道:“傻玥兒,你有無慕的寵愛,是他身邊最幸福的女人,無慕就是無慕,千萬別想著改變他,若把家國天下事橫進你和他之間,你會很累,很痛苦,”
“他是要利用我才寵著我的。”舒紫辛苦澀的續道:“我心裏什麼都清楚,可又管不住心,他做的一些事我無法認同,有時候想去阻止又阻止不了。戰爭太血腥,他吞掉榮國後又吞了赤赫,將來還會吞辰哥哥的周易,以及昭通。我在他身邊,無法忽視這一切,擔心著會不會有一天,他會被他自己的野心害死。可是呢,我眼看著一切發生,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殘酷,我卻越來越懦弱,怕失去他怕的要死。”
易辰把視線投向她看的方向,道:“將來會發生些什麼,你我能想象,但未必是你我所想象的。玥兒,聽辰哥哥的,不要想這麼多,愛他就好好愛他便是,別去管戰火硝煙。讓自己活的輕鬆一點,像個尋常女兒家,跟自己所愛的人過好每一天。”
舒紫辛聽了後,想要再說些什麼,又什麼都沒再說,小跑回房裏,****足不出戶的自己關起了自己。
日複一日,直到司徒雲跡來了,敲開門,麵色凝重的看著她。她的心活生生少跳了一拍,抓住司徒雲跡問:“無慕呢?”
“帝君他,”司徒雲跡話到一半,改口道:“隨我去看看吧。”
舒紫辛從心髒到脊椎骨全涼了,不好的預感逼出她渾身的冷汗,腦子裏轟的炸響,像挨了一計晴天霹靂。
跟司徒雲跡坐進馬車,眼淚開始大串大串的掉。今日的司徒雲跡披著戰甲,不是以往的花枝招展,也不是初見時的一身湛藍。細一聞,司徒雲跡身上還有一股子藥味,應該是受了傷。
那麼君無慕呢?也傷著了?還是死了?不是說好要跟她一起過二月十四的嗎?
馬車停在宮門口,司徒雲跡先下車,然後扶舒紫辛出來,他用下巴指指宮門上的樓台,舒紫辛順著看過去。
赤紅的宮城,赤紅的樓台,一席明黃的君王華袍醒目又傲然,君無慕負手身後的站著,目光緊隨馬車移動,看到她身影時,目光就牢牢包裹住了她。
試問,他怎麼可能會死?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算盡了。
赫弘的‘意外溺亡’,讓赤王經不住打擊的一命嗚呼。隱藏多日的司空星軌,終於現身了,原來赤王身邊看似忠心耿耿的老宦官,就是他假扮的,他從頭到尾隻做了一件事,盯緊赤王的命,什麼時候死,君無慕說了算。
之後歸順君無慕的勢力,按君無慕指示假意靠攏赫權,把赫權麻痹在君臨天下的美夢裏。然後,赫權殺光了所有不肯歸順的人,司徒雲跡帶兵殲滅餘孽,早已潛進赤赫的連弩營與騎兵營,一路屠殺,降與死二選一。當初大批量以低廉價格販賣兵器火藥到赤赫,表麵上是為赫權奪位增強實力,而暗裏卻是借此解決兵器火藥運進赤赫的難題。
戰爭歸根到底離不了人和裝備。人好辦,衣裳一換就能混進赤赫,而兵器火藥就需要暗度陳倉這類的計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