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上,墨音慵懶的趴著枕頭,裏衣散了開,露出光亮飽滿的肩頭,薄被搭在腰間,勾勒出有起有伏的身線,被角沒能完全掩住的雙足,赤/裸在晨光之中,仿似玉成。
最要命的是,他聽到腳步聲便撐坐起來,使得裏衣往腰間滑落了幾分,緊致的肌理就那麼在如墨如瀑,蜿蜒欣身的長發下呈現出來,極具質感的砸入舒紫辛視線。
“公主?”似夢似醒,又似喃喃自語,半闔著的瞳子凝向她,那種聚不上焦的朦朧,直直撩人衝動。
舒紫辛杵在屏風邊,腦子一頓眩暈,可特麼視線無比清晰,在那蜿蜒的長發下,一個勁的捕捉質感畫麵,然後腳丫子忍不住的朝前邁,手也在伸。
“公主。”這回墨音像是從睡意中清醒了過來,拉上裏衣走到她麵前,道:“公主怎麼這麼早,墨音還沒起身,失禮了。”舒紫辛隻覺墨音的聲音在腦子裏,忽輕忽重的來來回回碰撞,擦出嗞嗞閃動的火花,烙進心尖上,微微有些疼。
墨音,我穿越而來就是為遇見你嗎?
“公主怎麼了?”墨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舒紫辛卻猛的後退一大步,然後扭頭跑掉了。
不行,絕對不能掉進千年狐狸的溫柔鄉!
墨音望著她背影,唇角是滿意的笑。他是故意的嗎?嗬,是故意也是碰巧,她闖進了他的局,其實不管是什麼,她都再沒機會逃出他手心。
院角的秋千,舒紫辛往上一坐,就有一下沒一下的蕩到吃午飯,然後又去蕩啊蕩。府裏的帳房管事來了,在東廂的書房裏跟墨音說話,她依稀聽到幾句,全是有關發月錢的,還有這個月府裏的開銷情況。
待到帳房管事離開,墨音忙完後走出東廂房,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嬤嬤準備去給墨音另做些飯菜,墨音淡笑著說了聲‘不用了’,然後走到秋千旁。
他一來,舒紫辛騰的就站起來,動作太大太急,又坐久了腳有些發麻,這般一站起來,腳心頓感如密密麻麻的針尖在紮,難受的她直斜嘴。不過還好,她勉強算是站住了,沒有出現那種看似無心的‘撲’到勝雪白衣上。
“墨音想去釣魚,公主要一起去嗎?”
舒紫辛想說不去,可是腦瓜子已經擅做主張的點動了幾下,她懊惱不已,自己對美好的事物越來越沒有抵抗了。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會栽的啊~~~~
墨音準備好魚竿和簍子,還帶了個火折子跟一小包調料,她埋頭看路的跟他身後,暗道會不會像昨天一樣同騎一匹馬呢?自己現在的情況,哪還架得住溫厚胸膛的誘/惑,為了保險起見,她道:“我們走路去好不好,我想走走,成日光吃不動,會長胖的。”
“嗯,墨音也正有此意。”
呃……感情自己想多了麼?
延山路去往鎮尾的小湖泊,算不上多遠,邊走邊看風景其實挺不錯的,可怎耐舒紫辛無心秀麗的山山水水,一直都低頭走路,不敢東張西望,生怕一不小心視線就被身邊人吸引了。
這個人,容貌出從,氣蘊不凡,雖城府很深,但越是這樣,似乎越證明了二十一世紀常聽到的一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明知千年狐狸的溫柔鄉是個深不見底的火坑,可偏偏還在坑邊上徘徊。
特麼,自己真打算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