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秘書發動汽車,絕塵而去,溫淺奈最終還是沒把要反駁的話說出口,轉過頭看了看偌大的別墅,溫淺奈確實有些害怕了,畢竟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獨自一女孩,是有點危險。
不過為了稿子,溫淺奈充分發揮了她拚命十三娘的本質發揮了出來,說道,“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大不了就以身殉職了嘛……”
如果溫淺奈早得知,屋內的那個人就是她這輩子最愛最恨的人時,她就算丟了這份工作,躲起來當一輩子縮頭烏龜,都不願意再見他。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或許傅理就是算準了,溫淺奈不願見他,才用這樣的方式讓兩人有單獨見麵的機會,終歸,命運還是讓他們再次相遇,五年前欲得不得的痛苦,傅理絕不想再嚐試一次,他要他們在一起。
敲了敲門,虛掩著的門就順勢打開了來,溫淺奈鼓起勇氣說道,“您好,我是錦年雜誌社的溫淺奈,這次來是想對您做些采訪,不過您放心,我們雜誌社絕對不會問涉及你們隱私的事……”
溫淺奈躡手躡腳的邊往前走邊說道,心裏還幸災樂禍的想著,正好趁主人不在,多多偷拍幾張家居照,肯定會火的啊,然後她有賊心又有賊膽的做了,正當她拍的暢快之時,“噠噠”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性感且帶有磁性的聲音在溫淺奈的上方響了起來,“拍夠了沒?”
首先映入溫淺奈眼簾的是男子半敞著的襯衫,扣子隻剩下了三顆,精壯的胸肌都裸露在外,無聲的誘惑。
一不小心,溫淺奈便按下了快門鍵,將對麵男子的春光照了下來,她趕緊從花癡的戲份裏走出來,生怕總裁惱羞成怒拒絕拍攝,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刪掉照片馬上就刪。”
一低頭,然後溫淺奈愣了,照片上那人的容貌,像極了她左思右想的那個人,但是怎麼可能呢,傅理現在在美國,與他心愛的蘇輕嵐在一起。
手快速滑過,溫淺奈隻當那是一瞬間的錯覺,可是隨即,“五年不見,難道你竟然已經把我忘記了嗎?”
熟悉的嗓音響起,像是潮濕的海水漫過溫淺奈的心田,她緩慢的抬頭,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對麵那個人影,眼睛裏隱隱閃現著淚光。
時間好像靜止了,溫淺奈就那樣怔怔的望著傅理,放佛要把他看到心裏去,傅理也不惱怒,就那樣任由溫淺奈看著,臉上的冰冷未曾消融一分。
良久,溫淺奈的聲音支離破碎的響起,“是你嗎?傅理。”再次喊出這個名字,溫淺奈隻感覺恍若隔世,五年前,那是她掛在嘴邊上的兩個字,五年裏,但凡關於那兩個字的組合,她充耳不聞,五年後,她苦澀而無比清晰的再次喊出那兩個字,猶如他從未離開過。
“是我。”傅理的表情略有鬆動,此刻來說,他的心理活動也是翻騰不已。
得到了傅理的回答,也顧不上什麼采訪不采訪,溫淺奈下意識的想要逃,卻被傅理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說道,“溫淺奈,你不是想采訪我嗎,不是費盡了心機也要接近我嗎,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麵前,怎麼反倒想逃了呢?”
傅理苦笑,她果然在他心裏還是不一樣的存在,五年裏,除了會議,他從未說過那麼長的話,從未想要主動去靠近一個人。
“我隻是覺得采訪沒有意義了。現在我放棄,你放開我。”溫淺奈奮力掙紮著,怎奈傅理使得手勁大的可怕,她怎麼會懂,那是傅理竭盡全力,生怕她會再次逃離開她的身邊。
毫無征兆的,傅理從溫淺奈的身後抱住了她,輕輕說道,“溫淺奈,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五年了,我很想你,你難道就從未想起過我,甚至連跟我重逢都急切的想著逃開。”
溫淺奈果然迅速的安靜了下來,五年,從未不記得你。她靜靜的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們明明就是已經錯過了不是嗎?”
“誰說錯過了?”說到這,傅理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他強製扳過溫淺奈的身子,四目相接,他問,“當年,為什麼不等我,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久到我都忘記了我心愛的你的模樣。”
“等你?嗬嗬……”溫淺奈放佛聽到了世界上天大的笑話,反駁著說道,“我為什麼要等你,你不是跟你心愛的蘇輕嵐雙宿雙飛的去了美國,說是這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嗎?難道要我花費我僅剩的青春,去等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誰說我跟蘇輕嵐去了美國,我沒有,我愛的隻有你,一直是你,從未變過。”傅理有些著急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