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他和許華箏這麼多年情感之路,分分合合,幾次險些彼此錯過和辜負。
他忽然悵然自己經曆的這二十幾年的人生歲月裏,總是會有很多錯過:錯過一些關鍵的時刻、錯過一個重要的地點、錯過一趟不應該錯過的班車、錯過轉瞬即逝的景色,也曾經錯過很多本應該有很多交集但最後仍擦身而過的人們……
但是,所幸的是,他最終沒有錯過她,這個隻要枕在他的臂彎便可安睡的人。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林少威抬眼望了望,窗外飄了一整夜的雪終得了停歇。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悄悄的從許華箏枕下抽出自己的手臂,悄悄的起身,披衣出了房間。
一個多小時候,當林少威再次回到房間時,初升的太陽已經將第一縷光亮照進房間,灑在許華箏睡著的床上。
他輕聲的換下衣服,悄悄的爬上床,而此時,敏感的許華箏也已經有了三分的清醒。
林少威臥在許華箏的身邊,用手撐著頭,不厭倦的看了好久,接著低頭,輕輕的吻上她的耳垂,又用唇輕輕的磨蹭著她的臉頰。
然後,他將手伸向她,貼著她的腰際滑過去,環繞住她。
他剛從外麵回來,身體還有些還有些冰冰的,但她的身體卻很暖。於是,她便像是柔柔軟軟的牛奶布丁一般,滑進他的懷抱裏,用自己的體溫瞬間溫暖著他冰涼的身軀。
林少威不禁笑了,清晨的陽光映著白皚皚的積雪亮晃晃的照在她的臉上,他低頭,將唇湊到她的耳邊,為她輕輕的哼唱著她喜歡的歌,那聲音,低沉而厚重,許華箏便在那充滿磁性的嗓音裏,歡喜的微笑著。
“早,”她伸了一個懶腰,仰頭獻給他一記纏綿的深吻。
“你真香!”他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又愛憐的撩了撩她紛亂的額發。
“你出門了是嗎?”她吻了吻他仍有些冰涼的鼻尖:“這麼早,做什麼去了?”
他神秘的笑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不過,你要等一會才能看到。”
吃過早飯,兩個人帶著足夠的水和充饑的食物一起去爬天沐山。
雪後的天沐山白得耀眼,上山的石階被積雪覆蓋著,極易難行,好在有護林的工人正在清掃,顧及等他們下山的時候,便會輕鬆很多。
一個工人一邊用鏟子往小徑旁邊鏟著雪,一邊嘟囔著:“也不知是誰這麼早上山。”
許華箏以為是在說他們,便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們是不是耽誤你們清掃了?”
“哦,不是!”那個護林工人直起腰來,指著沿石階小徑一直綿延至山頂的一串雪窩:“清晨五點多,就看到這一串腳印了……”他搖著頭:“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心急,天不亮就上山……”
許華箏回頭看看林少威,卻見他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五點多啊,下雪後的石階那麼滑,很危險的……”
“對啊。您二位上山也要小心!”護林工人在林少威和許華箏身後囑咐著:“如果看到了山上的人,麻煩照顧一下他,天還沒亮就上山,一定沒吃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