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箏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少威……這是你的孩子啊!”
“是嗎?”林少威收斂起笑容,剛才還柔情似水的目光忽然變得如利刃般讓人恐懼:“你給我帶了那麼多次的綠帽子,居然還天真的想要讓我相信這孩子不是孽種?”
他的表情變得猙獰:“你和周冶明勾勾搭搭藕斷絲連這麼久,居然還要讓我承認這孩子不是孽種?”
她說不出話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手捂住肚子,她愛這個尚未成型的孩子,她不能讓他聽到自己的父親竟是如此絕情。
“林尚A?”林少威冷笑著:“我稍稍提了提,你便著急給這孩子冠名了?”
聽了林少威的話,許華箏一陣暈眩,她吃力的扶助旁邊的小桌,支撐著讓自己不至於跌落在地。她的胃,火辣辣的難受。她的心,燒灼如中了蝕骨之毒。她的頭好暈,兩邊太陽穴位置的動脈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崩開的樣子。
“許華箏,讓我告訴你!”林少威又走上前兩步,抬手摸了摸許華箏瘦削的臉頰:“這個小孽種,我同意你留下來。既然媽媽那麼高興,我就全當時給她一個玩具。但是,我告訴你……”
他抬起頭,用不容抗拒不容辯駁的語氣對她說:“他永遠都不會得到我的承認!這不是我的孩子!”許華箏就這樣,從天堂墜入地獄。
從醫院回來的三個月來,盡管她仍修養在林少威的別墅裏,盡管她還是住在那所朝陽的大臥室,盡管她依舊被餘管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盡管少威媽媽和艾莎兒仍時常關心她……但這一切,都無法取代林少威,他的一個關切的眼神,他的一個肯定的微笑。
林少威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每每在家裏和她遇見,他也隻是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仿佛想要用這目光殺死這個一天天長大的孩子。
已是夜裏十點多,許華箏靠在窗口的搖椅上,緩緩的前後晃著,卻絲毫沒有睡意。
林少威又是好幾天沒有回家了,雖然他不再帶女人回來,但是有關於他的新聞卻頻頻現著報端,金融巨子和他身邊不斷更新的緋聞女伴,每日充斥著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奇怪的是,艾莎兒似乎對這一切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許華箏不明白究竟是艾莎兒過於大度,還是她也和自己一樣,對林少威慢慢磨光了熱情。
牆上的掛表,秒針沙沙的走著,許華箏似有意似無意的撫摸著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即將為人人母的喜悅,早已在反反複複的等待和失望中被林少威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雖然她仍深深的愛著他,但他給她的回饋卻讓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再無力承受。他對她的手段太過殘忍,他對她的折磨似乎隻有死才能停止。